结束之后旁边的唐嘉莫一把摘掉耳机,眼见就要冲到对面去质问滕星宇,林衍眼疾手快地薅住了他的衣服,把他摁在了座位上。
“马上就开了,往哪跑”林衍扫了他一眼,压低声音,“安分点,这把你的锅。”
唐嘉莫气成了河豚,窝在位置上咕咕哝哝,“救你你还不领情”
“我领着呢,感动得都快哭了但是和你背锅有关系么”
“”
另外一边的两人也陷入了沉默,沈澄缓了缓,拍了下滕星宇的手,“哥,你得听指挥。”
滕星宇沉了一口气,让自己听起来尽量不那么烦躁,“他没要我救。”
林衍本来就没说他一定要去救谁,他选择救离自己更近的沈澄难道还有错了吗从山顶上跳下来扶人差点把自己摔死才是傻逼行为吧
还是说在这个队里,只要不围着他转就不行
腾星宇是没错,所以林衍没怪他,第三把依旧和没事人一样指挥。但是留心就能发现,他这局的指令格外琐碎,事无巨细面面俱到,几乎不给人自由发挥的空间,除非明着和他作对,不然不会出任何纰漏。
第三把总算进了决赛圈,10杀第三积15分,虽说没能吃鸡,但对于一个新磨合的阵容来说还看得过去。
林衍摘掉耳机,端起杯子咕嘟咕嘟喝了小半杯水,最后一局话说太多了,他把自己说得口干舌燥,嗓子都快冒烟了。
抬眸看见男生从外面进来,林衍把水杯放下,张开手要了个抱抱。
路深自然地搂住他,揉了揉他毛绒绒的脑袋,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亚麻色的发丝间轻轻穿梭,轻易便可感受其温柔,“打得很好。”他说。
其实林衍纯属习惯性和路深亲昵,并没有别的意思,但路深听着他在耳边软热的鼻息,就觉得他是委屈了,心疼得不行。而在滕星宇眼中,这摆明了是在告状呢。
青年半垂下眼帘,脸埋在路深的肩窝里,腮帮起起伏伏说着悄悄话。上扬的眼尾撩起薄薄的褶,琥珀似的眼珠往某个方向移动了些,然后又慢慢移回去活像一只拱在昏君怀里吹枕边风的白狐狸。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逝,滕星宇都不禁唾弃自己的刻薄,不过等他再看过去的时候,林衍已经出去了。他直直地对上了路深的眸子,一眼就让他如坠冰窟。
果然是在告状。
躲开路深的视线回到位置上,他的手在裤子用力磨蹭着,等到手指不再颤抖的时候,才重新拿上桌面登进游戏。
他什么都没干,心虚个勾八。
林衍离开时不放心地透过玻璃看了路深一眼,屏幕前的青年侧脸清俊至极,在光线的照射下更显得眉眼锋利,漆黑的眼珠仿佛贴了一层透薄的水玻璃,很好看,但也有点冷。
所以这小子到底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啊林衍有点愁。
“乖乖,我们小队长是不是受委屈了哎哟臭小子太过分了,晚点我帮你狠狠训他”
刚进隔壁会议室,李臻远的嘘寒问暖就把他恶心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表示自己很好,不需要帮忙出气,然后安安心心地坐下来和对方一起看比赛。
“咦”
结果没看多久,两人就发现了问题。
滕星宇全程游离在团队外,没有参与任何团队协作,完完全全在单打独斗。
但他不是不想参与,他原本和路深是双突击手组合,他在前挡子弹路深在后补枪,但今天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