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走到停车场,原本就剧烈运动一番再接着下了二十几层楼的阿奎感觉双腿发软,忍不住的想往地上坐。
他用左手撑着墙壁,刚打算歇两秒把胸口的这股气捋顺时,只感觉口里一甜。
“哗啦”
一口殷红的鲜血从阿奎的口里喷出后,他的脸色愈发苍白。
当下也不敢在医院做太久的停留,谁也说不清对方究竟在医院安排了多少人,自己每多待一分钟就必定要承担一分钟的危险。
最好的办法唯有赶快撤离,于是脚踩油门,阿奎迅速逃离了。
十分钟后,阿奎将车停在路边,自己用后备箱里的矿泉水连续漱了两瓶后,才感觉将口里的那股血腥味洗净。
“华哥,医院的那两个办不了,点子太硬了我把手扎伤了。”
阿奎拨通郭华的电话,没有做任何过多的解释,干脆的回道。
“”郭华沉吟片刻,并没有询问具体事项只是反问了一句“那办开酒吧的厉涛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阿奎舔了舔嘴唇答道“那就看华哥你想干到什么程度了”
“原本火朝两家发,现在就冲他吧”郭华想了想决定道。
“长乐大道上,事可小不了。”阿奎提前给郭华打了一针预防针。
“只要长乐大道还姓腾,你带人尽管整。”郭华话语铿锵有力。
“呵呵,你要这么说的话,那就有点意思了。”
晚上十一点半,正是酒吧里生意最为火爆的时间。
厉涛所在的酒吧也是如此,随着dj控场的年轻男女们随着节奏晃动,配上五光十色的射灯,气氛正好。
如果是这间酒吧的常客会发现,这两天酒吧里多了不少看场子的人。他们穿着黑背心战术裤高筒靴,大多散坐在酒吧里的各处,眼神不断在现场扫视。
腰间挎着的甩棍,则是最好证明他们身份的道具。
“厉哥,你这是外面惹了啥人啊咱好好一酒吧咋整跟踏马如临大敌似的呢”厉涛的表弟,作为酒吧小股东的他看着厉涛这几天魂不舍守的样子,忍不住逗了两句。
“惹了牛头马面,待会进来就把你杀了”原本就处于担惊受怕还没缓过来的厉涛没好气的回道。
“你有事说事儿呗怼我干啥玩意啊”脾气不太好的小老板,被表哥厉涛淬了一嘴也没啥兴趣跟他逗闷子了,扔下这么一句话直接走进了舞池。
没有理会表弟的厉涛端起手里的酒杯,小抿了一口,望着门口处怔怔出神。
不过还没有超过十秒,厉涛这感情受挫忧郁中年的形象就已经被打破了,当下慌忙的抄起屁股后头挎着的对讲机大声喊道“亭生亭生外面来人了”
坐在一楼半独立卡座的厉涛视野极好,他清楚的看着门口两名维护秩序的保安被人用大铁棒子抡到在了地上,这会儿脑门上正哗哗往外淌血呢。
领头的是一名花衬衫壮汉,在收拾了两名保安后,他将铁棒递给了身后的人,而自己独自一人扒拉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群,奔着电音操作台走了过去。
“啪”
花衬衫壮汉一个嘴巴子甩在dj的脸上,拿起一旁的洋酒瓶子冲着操作台一顿猛砸。
“哐哐哐”
“亢”
砸的次数多了,原本还挺厚实的洋酒瓶子也彻底碎裂,酒液顺着操作台流的到处都是。
“滋”
操作台也彻底算是报废了,发出“滋滋”的电流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