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所重重地指着桌上一张长方形的布条喝道“这是你在看守所里最宝贵的东西把它钉在你胸口上,丢了它就如同丢了你的性命记住你的编号17014”
“是,长官”易达在接过长方形布条的那一瞬间便反应过来了,写着编号的长方形布条底下压着一片厚度应该不足一毫米的铁片。以易达的经验来说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老式的刮胡刀片。
再结合胡所刻意加重语气的话,以及“17014”的编号,易达就算是个傻子也该明白过来了。
今天就是17号而刮胡刀片正是胡所唯一能给自己的保命工具了。说来说去,自己能不能活下来,还得靠自己
易达咽了口口水,喉结嚅动,当下就将长方形布条与刮胡刀片往裤兜里塞。
就在易达刚刚收进口袋时,胡所一声厉喝“挂上”
“是是是”刮胡刀片滑落口袋,易达连忙将长方形布条挂好。
“押下去吧”
老邓与监区值班干部完成交接后,易达被带进了位于看守所接近走廊尽头的倒数第四间牢房。
“老张头,这人就押你们这儿了,人好好给我守着,重刑犯别整出什么岔子来了昂”
值班干部冲着蜷缩在牢房角落里的一名大约五十岁左右干瘦男子喊道。
“是是是领导放心,一定严加看管”干瘦男子连连点头,谄媚的笑道。
值班干部将易达一把推进了牢房,朗声喝道“在我们二看有二看的规矩甭管你在外头有多大能耐,都得守我们二看的规矩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不守规矩,就得挨收拾”
“是领导,我明白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易达也不是不知趣的人,语气很轻的应了一句。
“哐”
值班干部将大门一关,便迈着大步离去了。
易达扫视了一圈牢房里的四人,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他虽然没有进来过,但也听朋友说起过在里头的经验。
一间牢房内关押大多是十二至十四人,即便是重刑犯死人监也会关押至少六到八人,像他这样加上自己都只有五个人的,明显有些不合常理。
而刚刚和值班干部对话的干瘦男子,不出意外就应该是这间房里“坐班”的也就是管事的。
能“坐班”的要么就是有权有势的,要么就是拳头硬的。可眼前这名干瘦男子却老老实实的靠着便池旁的铺上,望着其余三人眼神中还带着十分明显的惧怕,这完全不合常理啊
至于另外三人,则是四仰八叉的或依靠在墙边或拿枕头垫着躺在位置最好的铺上,领头的那位络腮胡三角眼放外头,一看就不像是好人,望着自己目露凶光。
就跟和自己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等不共戴天的仇怨一般。
易达心里一合计,明白了这明显就是郭华故意铺的局来整自己,虽然昨天被带上车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只是说没想到报复来得如此之快
今早上这才刚进监室,郭华的手段就已经全部使了上来。
其实这也是他判断错误,要不是昨晚碰巧胡所值班,替他挡了一劫,他很有可能连昨晚都撑不过去。
郭华找的关系在昨晚,就已经把四监室的人除坐班的干瘦男子外全部换了一遍。
络腮胡以及另外两人是同案犯,关在一间房本就违反了规定毕竟要防止串供,但为了我们郭总“财神爷”能狠狠地出口气,只能无视其规则了。
“嘭咚”
膀大腰圆的络腮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