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绷紧的眉宇也稍微舒展了几分,忽然想起了同样在南湾区读博的小儿子,拨通了他的电话。
“喂,小二”
袁诺不仅在工作上态度严肃,在家庭上他同样是扮演着一名不苟言笑的严父。也正因为他以身作则,袁家家风也一直以严谨严肃严苛为主。
这是一把双刃剑,既规范了管理让一大一小两个儿子逐步成才走向社会,但同时也让儿子们对他这个父亲畏如猛虎,缺乏了些许亲情。
“爸,您说”电话那头被称作小二的青年连忙答道,话语简洁不像是父子间的交流而更像是上下级。
不过袁诺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接着问道“你在干嘛”
“我刚刚跟同学打完球,回宿舍正准备洗澡。”
“嗯,适当的体育锻炼是要有的,但做学问的事儿还是不能落下。”
其实袁诺主要是想问一下自己的孩子,与这件事有没有关,从侧面得知后他的目的便已经达到了。同时如同万千家长一样,没忘了嘱咐两句。
“是,父亲”小二有些机械化的回答道。
父子之间的交流总是只言片语间就结束了。
将电话放回床头柜上的袁诺,揉了揉太阳穴,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逐渐感到了岁月的侵蚀。
他挥手示意秘书离开后,便上床入睡了。
袁诺是睡着了,而今夜有很多人就睡不着了。
从接了星仔的电话后,希哥有些烦躁地将没吸两口的香烟摁灭在了面前的烟灰缸中。
将手指放在了穿着水蓝色连衣裙姑娘的大腿上来回滑动,试图舒缓些许心神,找到更合适的应对之法。
可事情并没有如他所愿,有一就有二,虽然之前他可以两耳不闻窗外事,死撑着让事态扩大。
但随着袁诺横插一杠子,有很多原本可以轻松解决的烦恼接踵而至。让身为的他,处理起来也颇为棘手。
刚刚挂断了电话,趁着还没有新的电话打来,得到一丝喘息之机的希哥拨通了岳儿的电话。
“岳儿,你得动一动了。”
岳儿似乎早已算到会出现怎样的局面,笑呵呵的回道“行,我知道了。”
“嗯该舍弃的东西保不住了,这些事我去跟星仔协调吧,他理不理解都得理解了”希哥有些无奈地又说了一句。
“我压根就没在乎过他的感受。”那头的岳儿半开玩笑地回答道。
挂断了岳儿的电话,希哥刚打算将手机扔茶几上,手机便再次发出了嗡嗡嗡的震动。
扫了一眼来电显示上的号码后,希哥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调整了自己的状态,拍了拍身旁姑娘的翘臀冷声说道“你先回去吧”
姑娘也没搭话,很懂事的捋着裙子拿起小包就走出了包厢。
接完这个电话后的希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刚躺在沙发上试图闭目养神一会儿,手机便再次响起。
这一晚上坐在中军帐里的希哥,便接着处理源源不断的各项善后工作了。
大约是九点四十分,也是曾锐接到城南事件消息的三十分钟以后。
他没有与ktv内包括细毛在内的任何人产生交流,选择了独自一人驾驶着牧马人赶往城南第一医院。
原本需要一个多小时的行程他愣是半个小时就已经到达,至于一路上究竟闯了多少个红灯,超速多少次就不在他考虑的范畴之内了。
在询问清楚晚上事件的伤者在哪一层后,曾锐马上登上了电梯。
到达指定楼层,曾锐急忙询问了张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