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桌下交易中拿过不少人家的好处罢了。
但说一点极为讽刺的事儿,李枭一年送到彭局长背后那位领导家里的钱,可能还不过华新厂一年税收的10。可偏偏就是这不到10,就能够压的他徐厂长喘不过气来,无处藏身。
没有出乎徐厂长的意料,在第二天治保,房管卫生等多单位联合执法,一举将华新厂大量存在安全隐患的用工区查封,令其整改。什么时候改完了,什么时候再重新开工。
这即便是意料之中,徐厂长还是有些上火。
坐在会议室里的徐厂长撮着牙花子,等待着厂内其他领导过来一同商议。此刻的他不像是个管理上千人大厂的厂长,更像是为了家中矛盾有些心急的老农。
在会议上他闷不做声,因为其他领导干部几乎是一边倒的站在他的对立面,相比于保住几个可有可无的职工,他们更倾向于赶紧让工厂开工解决眼前的麻烦。
在无关乎个人利益时,或许大家都能够洒脱豪迈,颇有几分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气势。可真当自己利益受损的时候,那完全又是另一幅模样了。
停业整顿,意味着订单的延误,资金的流失。华新厂停工一天,那直接经济损失都得接近百万,这意味着在座的诸位同样会有不少钱难以装进口袋,一两个职工去留与他们何干只有钱才是真的。
即便是徐厂长说的口干舌燥,也没能够改变其他领导干部的意见。在他端起茶杯打算润润嗓子,用眼神从众人身上扫过时,他突然感到一丝陌生。
就好像眨眼间那些曾经与自己一同在厂房里喊着号子干得热火朝天的工友们都不见了,剩下的只有眼前这些穿着西装的虎豹豺狼。
他们达成了共识,方向一致,仿佛自己才是那个不识趣的搅局者。在资本的洪流中,他独自一人想要逆流而上,明显是无力回天了。
坐在他左侧的书记用着尽量温和的语气劝说道“老徐,你爱厂爱职工,我们都能够理解。但是,这件事儿你换一个角度去想。你为了保住那四名涉案员工,却要让全厂的职工蒙受损失,你觉得这应该吗停工一天,我们面临的损失你比谁都要更清楚,在末世中你我之所以能够继续生存下去,靠的就是多年以来累积的信誉。这个名声是一点一滴全厂职工努力得来的结果,获得很难,可是毁去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