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力的呼喊求救,发出的声音却被外头风雨大作之声掩盖。
无边的恐惧袭来,让他清晰感受到了死亡的迫近。
那一刻,什么前程、什么家人都不重要了,唯有对死亡的恐惧让人战栗。
“饶命,我是被逼的”曹大埜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谁”邵芳冷厉的双目精芒一闪,手上力道稍松。
“是曾省吾”曹大埜忙竹筒倒豆子道“上月他对我说,皇上病重,不省人事,宫中谕旨皆出自冯保。而冯太监与张相公实为一人,你此时弹劾高阁老,必定成功。张相公一旦秉政,一定大力提拔你我才一时迷了心窍”
邵芳这才松开手,命令委顿余地的曹大埜道“把你说的写下来,签字画押”
他最瞧不起这些读书人,明明都是贪生怕死的骨头软,还整天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
呸不要脸
灯草胡同外,灯市大街上,停着一辆样式普通的马车,在大雨中若隐若现。
一条人影从灯草胡同中出来,闪身上了马车。
车厢里,靠在美人膝枕上,闭目听雨的年轻公子竟是赵昊。
“公子,那邵芳进去了。”那人低声请示道“要不要”
赵昊沉思良久,缓缓摇头道“不必,丹阳大侠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何况这种鬼天气,还是由他去吧”
“是。”那人应一声,命令手下特科队员撤退。
“我们承担得起,让高胡子知道真相的风险吗”待那个谁下车后,马秘书不解问道。
“是岳父的风险,不是我们的风险。”赵昊调整个舒坦的姿势,微笑道“要对岳父有信心,更要对科学有信心。”
马姐姐不禁笑道“还以为你是为没出生的孩子积德呢。”
“那种说法不科学。不过更不科学的是,为什么我们明明最早、次数也最多,你就一直没动静呢”赵昊把脸贴在马姐姐平坦的小腹上,声音变得浑浊道“听说雨天更利于播种呢”
马车便在雨中微微摇晃起来。
s这张算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