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痛到了极致的人生感悟,但她却发现,自己知道得为时过晚。
是否,她一开始就对自己自残,是否,他们的家,也就不会是现在这般模样。
不,就算你把自己给伤害了,着急紧张,也只是一时的意念而已,单靠你一己之力,还是无法挽回那一颗叛变的心。
两人,同时怔愣了下,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但这样的茫然,并没有坚持多久,便被她脸上那惊心动魄的红给拉了回来。
“愣着干什么,赶紧的叫医生啊”
陆母气恼地大叫,双手更是慌乱地想要去捂住那血流不止的伤口,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算她已经压住了伤口,鲜血,还是不可抑止的往外冒出。
陆震霆惊慌地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手机,重新的拨打起急救电话。
有这么的一个瞬间,陆曼诗想着,或许,这样的流血而亡,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已经得到了解脱,再也不用去面对这一个破碎的家庭。
而人,一旦有了这种思想,便会变得很是极端。
所以,用力地甩开了陆母那压住伤口的手,“别费心了,你们不正想看到我死吗
所以,才会这样的彼此折磨,可谁又知道,真正被折磨的那一个,其实是我,知道吗
是我,而不是你们。”
声音,由低变高,由平缓到竭嘶底里。
那一份无助,那一份心力交瘁,只有生活在不幸家庭之中的孩子,才能感同身受到,这有多累。
两人,一阵的沉默,感觉,都无法面对女儿所投射在自己身上那控诉的目光。
“这都怪你。”
陆母恼怒地瞪了陆震霆一眼,两人在经过了刚才的那一番撕打之后,显得有些的狼狈不堪。
“还不是你的嘴巴不饶人,这才引发事端的。”
陆震霆回怼,反正就是,都不愿意承担责任便是了。
陆曼诗看着这一切,心伤到了窒息,看看吧这便是她的父母。
“呵呵你们,真的是很懂得怎么的让我对你们心死。”
陆曼诗说完,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子,躲开了两人那紧张伸过来的手,踉跄着走出了家门。
“曼诗,你这是去哪里,你额头还在流血呢”
陆母一边追上去,一边心颤地看着满是鲜血的她。
“对啊曼诗,再怎么生气,也要先把血给止住再说,否则你会失血过多而亡的。”
陆震霆担忧地道,但也知道,她一旦决定了的事情,绝不会轻易地改变。
这丫头的脾气,特别的倔,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放心吧死不了,再说了,若是死了的话,对你们来说,不是更好吗”
陆曼诗顿住了步伐,转头,目光冷嘲地看了他们一眼。
然后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曼诗,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不能开车。”
陆母伸手,想要拉开她的车门,但才一秒之差而已,门已经被她从里面给锁上了。
陆震霆一看这个样子,也不由得心慌了起来,伸手用力的去拉副驾的门,“曼诗,有什么事情,我们静下心来说好不好,可千万不要做傻事。
或许,他关心儿子的精力,远胜于女儿,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自己的血脉,所以,也差不到哪里去。
只不过,儿子跟女儿之间的区别,有些的大而已。
一个,是自己的继承人,而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