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关系了,苏樱想到这些,却莫名的有些伤福就像是她丢失的心爱之物,被别人捡走了一样。
就在这时,张廷璐进到虚掩着门的雅间里,问正在望着楼下发呆的苏樱“东家觉得孙公子怎么样”
苏樱回了回神,坐正身子,招呼张廷璐坐下后,接话道“看着还行,就是不知道性格能否合得来。”
张廷璐试探道“明日我约一下”看到苏樱点头后,他又
“四爷是怎么回事啊送这么重的礼。那只金蟾我看了,是内务府银作坊出的,成色很纯,至少折合一万银子。”
“还有十万两的银票,这么张扬的送礼,不怕别人贪污,他现在可是在内务府任职,听我老爹,明年的内务府总管肯定是他的。”
苏樱抓了几颗桌几上的瓜子,一边垂塔着眼帘剥皮儿,一边接话“以后我们要在他手底下赚钱了”
张廷璐若有所思道“不出意外的话,是这样。东家,他会不会故意为难我们听他心胸狭窄,很难容人,报复心又强。”
苏樱惊讶地问“你听谁的”
“最近大家都这么议论。他原来的侧福晋因为他的难听话,被囚禁了。”
苏樱顿住了手,“不是他的新福晋容不下侧福晋嘛。”迟疑了一下,又“这两年,他并没有找我们麻烦呀。”
张廷璐“”都把你逼跑了,落樱园的人都知道。
苏樱像是知道他心思似的,沉声“我离开京城,并不是单纯的因为他。你也知道的,那时候我阿玛正筹划攻西藏,万岁爷还没批示。我阿玛手里有十几万兵马,我要是再和四爷牵扯不清,怕别人多想。万一有人上书阻止,万岁爷一念之间,也许我阿玛的准备就黄了。”
苏樱到这里,笑了起来“我要是想避开四爷,方法多的是,何况那时候他又在外地。但别的方法都没有和他闹翻脸,然后决绝的离开,让某些人放心。”
张廷璐“”连我都瞒过了,还以为是被四王爷逼得忍无可忍,走投无路才选择离开。
迟疑道”他那十万礼金“
“后日不是他迁府一周年摆宴的嘛,礼金还给他。”苏樱颦着眉额道,“礼物带什么好呢”接着又,“迁府的时候讹了我们那么珍贵的衣服,这次不能再送很值钱的了。”
张廷璐眼睛一亮道“带那些舞妓去表演节目,就是四爷花钱请的。不准以后京中权贵摆宴,舞妓成了必不可少的娱乐项目。这个我们又没成本。”
这晚,九阿哥领着胤禛把德水镇的铺子转了个遍,最后“我要回城了,四哥现在回吗”
胤禛背着手站在空荡荡的街口,漫不经心似地问“今日开业,好像没看到你们的大东家。”
九阿哥一直都不喜欢胤禛,讨厌他那幅正经刻板,目中无饶模样。再加上他与苏樱和离,又娶了众人心中如神女一般的纳兰语嫣,还得皇帝的器重。
如此种种原因,更加讨厌他。
那招呼胤禛去香满楼用早点,是前一听他要帮苏樱争取内府务买办,才破例对他热情。
现在买办到手了,这人也没别的用处。
是时候给他添添堵了
九阿哥笑嘻嘻地“四哥是来找苏樱姐的吗怎么不早。你刚来那会儿,她就在茶楼。”拿出怀表看了看,“这都十点多了,估计她回了朱家庄。她一般九点前就会回去。”
初一的晚上没有月亮,回京城的路漆黑的,犹如胤禛黑洞洞的心。入了城门,九阿哥假装关心道“四哥,四嫂万一问你去哪儿了,你敢是去德水镇添礼了吗还添了十万的礼金。”
嘿嘿笑“四嫂知道后,会不会不让你上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