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迷藏这种游戏,我们也算得上是开山鼻祖了。
我们一族的发源地就在希腊,早在好几千年前,我才刚刚离开乌鲁克没多久的时候,将我们奉为神明的希腊人就从我这里学去了捉迷藏这种游戏。
所以说玩捉迷藏,可不会有人比我更擅长。
比起捉,显然我更擅长藏。
尤其是在这四面环海的小岛上,只要我与水化为一体,想在20分钟内找到我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疯狂用波纹试探,那样的话我的确是会藏不下去。
不过对手是西撒的话,就没有这种烦恼,毕竟他本身是个正义的人,更何况他也不会用这种赢了比赛输了人品的方法。
不过,他不会用这种高效但无耻的手段,我同样也不会用这种高效但无赖的做法。
所以这一次的游戏,当然是我来找,他来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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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提出用捉迷藏的形式决斗开始,西撒就已经注定赢不了了。
他虽然也跟我朝夕相处了很多年,清楚我的气息感知技能等级有多高,但是却并不知道不仅是非人生物的气息,我对人类的气息也同样敏感。
混迹于人群中时这种感知能力当然没多大用处,但当只有我们两人处于这些塔楼之中时,只要靠近他我就能察觉到气息。
更何况,我的流法在感知和捕捉的运用上,也算是开发到了极限。
我再说一次,西撒赢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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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安静的塔楼之间缓步前行着。
如果是在乔斯达家或者齐贝林家的话,熟知西撒习惯的我当然立马就能筛选出他会躲藏的几个位置。
这里对我而言完全是陌生的,不过倒也还好,毕竟西撒也从未来这里修炼过波纹,对这里地形的认知也只比我早了几天而已。
这几天的差距很快就能用流法弥补上。
我回头瞥了一眼走过的路段,从脚下延伸而出的细细水流逐渐扩散开来,水流对周围地形的感知统统汇集到我的脑中,绘制出了一个八九不离十的地图。
就像是探索游戏一样,走过的地方就会有地图保留下来,这用法也很有趣
但是因为卡兹曾经评价这能力,说是像走到哪儿尿到哪儿、不断做标记的狗一样,以至于我平时都不乐意用。
现在反正卡兹也不在这儿,好用就先用着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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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在了一幅巨大的壁画之前。
是银色盔甲的骑士半跪在地,向着国王宣誓效忠的画面。
毕竟我老家希腊还跟意大利有着奇怪的不解之缘,所以我一贯都是尊重艺术创作也十分爱护艺术作品的,这么静谧又庄严的作品自然是不想要破坏。
但是,属于人类的气息就在墙壁的对面,气息清晰到仿佛摸一摸墙壁就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一样的显而易见。
但水流探查出的地图还没能找到进入这座塔楼的门,也许西撒是从我还没去过的某处进入这座塔楼的。
虽说再四处转转找一找入口也可以,不过时间本就不充裕,而且我过来的时候也没有收敛气息,刚才摸墙壁的时候甚至还敲了两下,在我四处找门的时候,西撒怕不是已经跑了。
我忍不住又摸了一下银色骑士的盔甲,一边觉得羡慕一边觉得可惜。
唔真可惜啊,明明是这么好的一幅画,毁掉这种好作品是要倒霉的。
我转过身,摇摇头,向着来时的方向走了过去。
还是不要直接打穿墙壁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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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走出两步,我就停在了小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