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认识伊之助,至少是见过的。
在战斗中这家伙的眼神不止一次地飘向被我保护起来的伊之助,多看几眼的原因,多半也是因为水盾的折射会让人看不真切。
而正是这份影响,让我注意到了他对伊之助的关注。
这家伙多半是和伊之助有什么渊源,这样的话,找到伊之助家人的线索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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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孩子呀,我知道哦,一看到脸就知道了”童磨扭了扭身子,害得蹲在他身上的我差点摔了一跤,“那已经是十一年前的事”
“说重点,少他妈跟我玩回忆过去拖延时间这一套。”我转动了一下插在童磨喉咙里的日轮刀,催促道,“你在哪里见过伊之助见过他的家人吗他的家人现在在哪里”
上弦鬼的恢复速度极快,给他时间恢复的话会很麻烦,我没兴趣再跟耍冰的打一场,早点把情报搞到手然后做掉鬼步舞无惨,这之后再带着伊之助去找爹妈比较好
咦
不对,这家伙见过伊之助的话,那孩子的家人多半已经
我瞥了一眼往我这边跑过来的伊之助,下意识就想要按住童磨的嘴,却还是没能阻止他说出接下来的话“家人呀,他的妈妈已经被我杀了哦,虽然我也不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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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你他妈的,当着孩子的面说这种事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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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想要阻止童磨,就算没能向鬼畜区无惨传达青色彼岸花的事也没关系,至少不能再让童磨继续说下去了。
但是伊之助拉住了我的胳膊。
小猪头崽想要知道,自己本应不存在的那位妈妈,究竟为什么丢下了自己,甚至最终死在了鬼的手上。
那是一个有些老套的故事,穷途末路的女人找到了可以依靠的童磨,最终却发现自己依靠的对象是鬼,这样的故事。
我头痛地看着对伊之助的问题知无不言的童磨,深刻地感受到了这家伙的脑袋是多么有病。
任何一个需要繁衍的种族都会具有爱护幼崽的天性,就算是卡兹那个脑袋被石鬼面戳坏了的家伙,至少也在屠杀全族的时候留下了白纸一般的小狗。
可是这些鬼不同,尤其是这个童磨,他真的意识不到自己对伊之助说出的话字字诛心,我觉得我在旁边听着都他妈快要气炸了,炼狱和香奈惠也好几次想要阻止童磨继续说下去。
可是伊之助就是要听。
听完了还气到拿手里当武器的木棍揍童磨。
哎我就不该多嘴问这些的,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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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之助虽然小小一只,但是力气相当大,在愤怒的驱使下几乎要将童磨的脖子锤烂。
我轻轻别过了脑袋,没有阻止这个小家伙发泄自己的痛恨,炼狱他们也只是沉默地看着这一幕,似乎是要将这份对于鬼的恨意牢牢刻在心底一样,谁也没有打算阻止这个痛哭流涕的孩子。
除了西撒。
西撒抓住了伊之助的手,十分同情地看着他“伊之助,你不可以这样做。”
他说得对。
我们都清楚让一个孩子做出杀人哪怕这家伙根本不是人的行为是不可行的,但是大人能够明白有些事可以通融,而小孩子不明白,西撒只是觉得这样做对伊之助而言不是什么好事
“这样是杀不了他的。”西撒说着,抓着伊之助的手,握住了插在童磨脖子上的日轮刀,“只有用这种刀砍断他的脖子,他才会死。”
西撒,你在说啥呢
西撒看着伊之助,像是叮嘱弟弟出门要注意安全一样,握着伊之助的手“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