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恭听到这话,笑了,笑容里充满了讥讽,“放弃一字交子铺的利益,贤侄你信吗”
石元孙露出了一丝苦笑。
武勋们是贪婪的,汴京城里人人皆知,即便是他们自己,也认为他们是贪婪的。
一字交子铺那么大的利益,大到比他们以前获得的所有的利益加起来都多,谁会轻易放弃。
如此大的利益,即便是赌上了性命,也值得搏一搏。
潘惟吉听到了二人的分析,思量了一下,道“那曹家就是准备做黄雀”
高处恭、石元孙二人齐齐点头。
潘惟吉沉吟着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高处恭思量了一下,沉声道“曹家能做黄雀,我们也能做黄雀。以我们几家的身份地位,现在出手,确实容易被人看轻,也容易被当成出头鸟。
我们就先派一个依附在我们门下的人,先去探探路。”
潘惟吉请教道“怎么个探法”
高处恭幽幽的道“孟家既然已经下水,那慕、钱两家也就不能在岸上站着。我派人去给孟家的事情添一把火,你们二人派人去拉慕、钱两家下水。”
潘惟吉、石元孙二人齐齐点头,答应了此事。
三人商定以后,就不再在绣春园内停留,互相拱手后,各自返回了各自的府邸。
在他们三人返回了府中以后没多久,孟家管事状告孟惟仲的事情就出现了变数。
在开封府知府审理孟惟仲一案的时候。
一位在汴京城内蛰居了多年的伯爷,突然闯进了开封府内,声称那个被孟惟仲糟蹋了的妇人,是他失散多年的表妹。
孟家管事见到有人帮自己出头,就当场认下了这门亲事。
孟惟仲的处境,一下子变得更不妙了。
开封府知府似乎察觉出了什么不对劲,就没有急着审理此案。
将此案推到了数日后再审。
开封府知府刚刚退堂。
就有人扭送着慕崇的侄子进了开封府。
声称慕崇的侄子杀了人,将人给开膛破肚,挖了心肝脾肺。
慕崇的侄子杀的人可不一般,乃是一位大盐商的儿子,大盐商不仅自己实力雄厚,在朝中还有靠山。
其族兄在兵部担任员外郎。
当慕崇得到了通禀,匆匆赶到了开封府的时候。
苦主一家,已经到了堂上。
大盐商见到了慕崇,破口大骂,直言慕崇的侄子仗势欺人。
慕崇刚刚辩解了几句,大盐商就出手跟慕崇扭打在了一起。
闹的开封府都不得安宁。
开封府知府,将此案一并压下,准备择日再审。
退堂没多久,有边陲老卒,冲到了开封府,状告钱乐,会同宋辽边陲的一位镇军将领,侵吞粮饷,数额十分庞大。
开封府知府得知了此事以后,立马派人去捉拿钱乐。
然而。
他在钱乐府邸上搜了两圈,也没有搜到钱乐的踪影。
就在开封府知府准备封了钱府,上奏刑部,下发海捕文书的时候。
钱乐正跪在寇府别院的书房,向寇季乞命。
“国公爷,救救小人”
钱乐匍匐在寇府别院书房内的地上,一脸恐慌的对寇季喊着。
寇季大马金刀的坐在书房内的座椅上,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救你救你什么”
钱乐往寇季所在的方向匍匐着靠近了几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