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苍老的脸上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意,低声道“小人只是惊叹了一下,您平日里可是很少跟陈公传话”
寇季翻了个白眼,道“你回去告诉陈琳,今日到寇府传旨的人,向我索贿了,我也给了。”
寇季伸出了一个巴掌,略显夸张的道“五片金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福伯浑浊的眼睛,微微一清,脸上笑容不变的道“居然有人敢向太师府的人索贿,小人也是涨见识了”
福伯以前也是宫里的人,知道宫里那些宦官们仗着背后有天家撑腰,出门公干的时候,异常贪婪。
只是宦官们贪婪归贪婪,却知道分寸。
什么人的钱能贪,什么人的钱不能贪,那都的心里有数。
似寇府这种门庭,似寇准、寇季祖孙二人的权柄,以及祖孙二人在官家心里的重要程度,他们的钱财,是万万不能贪的。
纵然寇准、寇季祖孙二人主动送上钱行贿,宦官们也得思量一二,看能不能拿得起,更别提索贿了。
寇准在宫里耍威风的时候,杖毙的宦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居然还有人不长记性,到他的府邸上索贿,真是愚不可及。
寇季感慨道“我也涨见识了此人应该是陈琳所管束的人,却知道一些郭槐的辛密滋滋滋”
寇季的话点到即止。
福伯听的眉头皱成了一团,躬身一礼。
“寇工部若是没有其他吩咐的话,小人先行告退。”
宫里那么多宦官,偶尔出一两个愚不可及、不知死活的人,也属正常。
毕竟,宦官们打从切掉了子孙根以后,心性就变得跟人不一样,总有一些心性偏激的宦官,做出一些蠢到不堪入目的事情。
福伯也能理解,也能冷静的对待。
但陈琳身边的人,跟郭槐走的太近,那福伯就冷静不了了。
寇季见福伯急着离开,也没有阻拦。
微微摇了摇头。
福伯再次施礼,匆匆离开了寇府。
寇季望着福伯离去的背影,会心一笑。
若是他所料不差的话,刚才在府门口问他索贿的那个宦官,肯定会死的很惨。
那个宦官若只是贪财,陈琳或许不会对他怎样。
可那个宦官跟郭槐走得太近。
那陈琳就容不下他。
寇季随手坑死了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四君园内,陪着向嫣吃了一餐饭,又在园子里聊了一会儿。
到了晚上的时候,等向嫣睡下。
他重新起身,到了书房,派人找来了寇忠。
寇忠到了寇季的书房以后,躬身道“老仆见过小少爷,不知道小少爷深夜召老仆过来,有何要事”
寇季略显深沉的道“府上能用的人有多少”
寇忠微微一愣,疑问道“小少爷说的可是府上负责打听消息的人”
寇季深夜召见他来书房,很明显要吩咐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做见不得人的事情,自然需要那些见不得的人的人去做。
寇季沉吟着点点头。
寇忠拱手道“府上负责打听消息的人不多,小少爷需要打听的消息,牵连不广的话,倒是可以一用。若是牵连过大的话,小少爷还得从朱府借人才行。”
寇季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
寇忠见此,赶忙解释道“老爷一直身居高位,皇城司的消息,随意取用,所以就没养太多的耳朵。”
寇季沉吟的点点头,“我需要打听的消息,牵连倒是不广,但是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