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棵树,长歪了,有些主人会出手修剪它,有些主人则对它们不管不问。
赵氏皇族掌管者,大概属于后者。
寇季默默的将此事记在了心里,因为他感觉,他迟早要跟赵氏宗亲们对上。
这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能成为他收拾赵氏宗亲的突破口。
寇季盯着曹佾道“那将作监呢”
提到将作监,曹佾有些不自然,他吞吞吐吐的道“将作监就有些复杂”
寇季看到他这个反应,就知道,将作监的诸多捞取好处的势力中,必然有曹家存在。
他盯着曹佾道“你放心大胆的说,我和刘亨都会为你保密。”
曹佾尴尬的道“其实也不算什么秘密,就是说出来有些羞耻。”
曹佾顿了顿道“将作监掌管的远比少府监要多。
少府监脱胎于内府,以前由宦官掌管,脱离了内府以后,由文思院掌管。
基本上没有脱离赵氏的手。
但是将作监就不同了。
将作监铸造器械、军械的事由,皆由汴京城内几大家子掌控着。
其中就包括我们曹家。
每年朝廷在军械锻造上会投入数百万贯,乃至于上千万贯。
其中有一半就被吞没了。”
寇季闻言,嘴角直抽抽。
曹佾见此干笑道“你去过保州,见过保州保塞军的军械。
他们拿着的大多都是太祖年间,又或者太宗年间锻造的兵刃。
不止是他们,全大宋的厢军,大多都是如此。
除了上四军以外,其他各路禁军的军备,其实也都是几年前的。
但是各地每年都会呈报一些需要锻造的军备上来所以”
寇季叹气道“你们真是黑了心了,喝兵血也就算了,还要兵的命。”
曹佾苦笑道“这在汴京城里其实不算秘密。
而且,这也不是我将门非要贪的。”
寇季没好气的道“还有人逼你们贪污不成”
曹佾哭笑不得的点点头。
寇季给了曹佾一个你在逗我的眼神。
曹佾见寇季不信,无奈的解释道“此事还得从当面太祖杯酒释兵权说起。”
寇季、刘亨闻言,做出了一副侧耳聆听的架势。
曹佾说道“当年太祖杯酒释兵权,我们几大家就感觉到了危险。
毕竟,为了江山稳固,杀死开国功臣的事情屡见不鲜。
手里没了兵权,心里自然慌。
就在大家都慌神的时候,太祖许给了我们几大家好多钱财。
几大家的人一看,太祖这是在拿钱安抚大家。
为了怕太祖手里的刀随时落下来,几大家的人就是能开始捞钱。
想方设法的捞钱。
让太祖看到,我们几大家的人都谈恋富贵,无心权柄,更无心作乱。
事实证明,我们几大家的人贪的越欢,太祖就对我们越放心。
不仅护着我们几大家的人贪钱,偶尔还背地里推波助澜的给我们送钱。”
曹佾看着寇季,满脸苦涩的道“我祖父告诉我,石家父子,白天在汴京城里欺男霸女,巧取豪夺,一车车的钱往府上拉。
晚上的时候,父子二人守着钱车,失声痛哭。
汴京城的人都说,石家的人贪得无厌,石家的人为了钱财坏事做尽。
可没几个人知道,石家父子,其实根本不爱钱。
他们府上的钱,早在他们进去汴京城的时候,就已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