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季果断摇头,“把钱藏起来,那就不叫钱了,叫土
流通起来的钱,才叫钱。
不能流通的钱,根本不是钱。”
寇季看向寇忠道“我们得想办法花钱了。”
寇忠闻言,沉吟道“置办一些田产,宅子”
寇季盯着寇忠打量了许久,叹气道“我就不该找你商量如何花钱。”
寇季细思了一下,沉吟道“我目前能想到的花钱的法子,就是帮保州新建的新军,添置军械。”
寇忠一愣,急声道“小少爷,那可是天子亲军,自有国库拨款,您可别乱掺和。”
寇季遗憾道“我就怕他们手里的军械不够好,以后拉出去了丢了我的脸。”
寇忠迟疑道“您不是亲自指点了府上的匠人,铸造出了军械的样式。
又派遣府上的匠人去保州,专门帮天子亲军铸造军械吗
有朝廷出钱,咱们府上的匠人锻造,你还怕天子亲军没好的军械”
寇季闻言,左右瞥了一眼,见没人关注,低声提醒寇忠道“此事一定要保密,千万别告诉外人。
以后负责往来保州和汴京城之间传信的人,最好也给我找一些没读过书,不识字的。”
寇忠愕然道“小少爷在防着读书人”
“读书人守不住秘密”
“那倒也是”
“”
寇府里,寇季因为钱多的花不完而烦恼。
在汴京城里的一座别院里。
有人却在因为要付出一大笔钱而烦恼。
“寇季其人哎”
一个四旬的中年人,圆滚滚,胖乎乎的坐在石凳上,满脸愁容,一身蜀锦长衫挤的快要爆开了。
他想评价寇季一二,可话说了一半,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在他身前,钱远弓着腰站着,态度谦卑。
“此番是我慕家栽了”
中年人捧着肚子,长叹了一声。
钱远叹气道“此事不怪二爷,谁能料到寇季会突然插手。
若不是寇季突然插手,我慕家也不会栽这么一个大跟头。”
中年人摇了摇头,道“寇季固然厉害,可归根结底,还是我贪心所致。
我若不贪心,我若在周家逃离以后,就让人将此事上奏给朝廷,由朝廷出面,平定此事。
我慕家也不会折损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