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刘亨不在这件事上纠缠,回头赚了钱,吴贤非但不会骂他,反而还得奖他。
生意场上的事情就是如此,能赚的钱,绝对不能错过。
当票写好以后,中年人在上面加盖了东来典当行的印信,又加盖了一枚吴贤夫人的私印,以及自己的印信。
吴家的铺子,都在吴贤夫人名下。
吴贤这么做,也是为了避免被人抓住把柄,弹劾他。
三枚红彤彤的印信落下,一张正式的当票就算拟成了。
比起东来典当行开具给寇礼的那份当票,这份盖着三枚印信的当票才算得上是一张完整的当票。
“刘爷,您的当票”
中年人点头哈腰的把当票送到了刘亨面前。
刘亨要去拿,中年人却缩了一下手,而后干笑道“爷画”
“呵你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刘亨没好奇的嘀咕了一句,顺手把几幅画全部塞给了中年人。
中年人也果断把当票递给了刘亨。
刘亨捏着当票,瞧着上面三枚红彤彤的印信,心里别提多激动了。
事成了
但是他脸上却没有表露,反而一脸淡然的问中年人要钱。
“小爷的钱呢”
中年人心头热切的从刘亨递过来的画里面,取出了那一幅春嬉图,小心翼翼的放入到一个专门放置名画的匣子。
随手扫开了其他的画。
中年人这才回刘亨的话,“刘爷,您稍等”
说话间,中年人弯下了腰,从柜台下面抱上来一个通体镶嵌着铁皮的箱子。
打开了箱子上的铜锁,箱子里满满当当的装满了金条、银判。
中年人一脸肉痛的将钱箱推到了刘亨面前,“刘爷,作价七千贯的小黄鱼和银判,您点点。”
刘亨的月利虽然不多,可他作为刘府的公子,也是见过大场面的。
金条、银判的真伪,他根本不需要塞到嘴里去咬一咬,辨别一下。
刘亨随手抓起了一根金条,掂量了掂量,又摸了摸成色,撇撇嘴,嫌弃道“八成金,算不得什么好金。不过爷手头紧,没时间跟你墨迹,也就不跟你计较这些了。”
中年人陪着笑脸,哀声道“八黄、九紫、十赤,紫金、赤金,那是皇宫里才有的东西。您是豪门大户出身,姑母又是当今皇后,见识过的东西,自然比小人要多。
实不相瞒,小人拿出这八成金,已经算是市面上最好的黄金了。”
刘亨懒得跟中年人在黄金的成色上计较下去,反正是白来的钱。
他拍着桌子喊道“还有一万三千贯”
中年人赶忙又从柜台下搬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箱子,足足十个小箱子,每一个箱子里,分别存有一百贯钱。
刘亨招呼了一声狗腿子们。
狗腿子们凑了过去,扛着钱放到了刘亨脚下。
又过了一会儿。
紫气赌坊的小头目独身一人走进了东来典当行。
中年人见他什么也没拿,微微有些愣,“钱呢”
紫气赌坊小头目瓮声瓮气的道“在门外”
中年人闻言,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揣测不安的邀请刘亨,出了东来典当行。
一出门,他们就看到,十几个青皮混混,围着一辆大车,大车上堆满了满满当当的铜钱。
“这”
刘亨看着这么多铜钱,有些愣。
中年人咬着牙,回头凶狠的瞪了紫气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