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了院子,许宴把东西往旁边一扔,弯下腰穿过安然的腿弯直接将人横抱起来。
近一米九的大高个,还是个aha,说抱就抱,他脚步带风,踩着木质台阶上楼,在客房和卧室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去了卧室。
这种时候还是把自己的卧室贡献出来给病人吧,就是这么的大方,这么的善解人意。
把人轻轻放到床上,脱掉他脚上的鞋子,也不知道碰到了哪里,安然突然吃痛地低喘了一声,眉头皱得更紧,嘴唇都白了。
许宴顿时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有心想问问安然他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可看他这么痛苦的样子,又不忍心去问。
许宴坐在床边,像那天晚上一样,将人抱在怀中安抚,胸前的衣服已经被安然的汗水浸湿。
加剧的痛苦让安然根本无心留意周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被许宴一路抱上楼的。
每一根筋骨,每一处血肉都在叫嚣、撕扯,他就像个即将被点燃的炸弹,随时会炸得粉碎。
“宴宴”安然抓紧许宴的衣服,无意识地念着他的名字,就像这样就可以减轻痛苦。
许宴出生到现在二十年来就没有过怜香惜玉的经历,可面对这么脆弱的安然,他也生不出什么捉弄的心思。
安然的身体很烫,又整个人都往他怀里缩,导致他也很热。
鼻尖是浓郁的辣椒味,加上闷热,又是流汗又是流泪,许宴觉得自己马上要中暑了。
可他却不知道,因此造成的信息素释放又加重了安然的症状。
安然咬着牙,意识逐渐混沌。
快无法维持人型了,必须赶快中和混乱的信息素。
许宴眯着眼,以减少辣椒味的信息素对眼睛的刺激,他抹去安然脸侧的汗,静默了片刻,轻叹一声,将人小心的抚到肩膀上,拉开自己的领口。
还是让他咬一口吧,虽然被咬很疼,可他抓着自己也挺疼的。
按着安然的头在自己的肩头,许宴不情不愿的,“轻点咬,只能咬破皮哦,别把整块肉咬下来,我的肉不好吃。”
安然本在极力忍耐,没想到却被送到了嘴边,要控制信息素还要保持人型,他差不多也到极限了。
鼻尖充斥着许宴的信息素,让他既兴奋又痛苦,他伸手搂住许宴的脖子,张嘴咬在颈侧,可在即将咬破皮的时候却停住了。
许宴正苦着脸等着伸头一刀呢,可刀子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安然”
就在许宴以为他可能昏过去了的时候,安然缓缓抬头,“都是汗。”
许宴反应了一下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他身上都是汗,所以肩膀上也是汗,所以对方吃了一嘴的汗水,嫌脏了。
可把许宴给气的,我都做好自我牺牲的准备了,你竟然嫌我脏
他没好气的,“抱歉我都是汗,你咬不咬不咬我走了。”
安然低着头,呼吸不稳。
他不能频繁地喝许宴的血,会养成依赖性甚至成瘾,以后出现什么意外都必须靠许宴的血才能恢复,这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缓了缓,他艰难地下了决定,推开许宴,声音无力,“我想休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半晌,身前的人却一动不动,安然不解地看过去,“你怎么不走”
许宴无语地扫了眼自己被死死拽住的衣服,在心里翻了白眼。
嘴上说着让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