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修哭笑不得“这算哪门子的脏话你是没见过军营里的大老爷们儿,那才叫脏话呢。”
施宁宁认真道“那你不要学他们。”
俞修以前多端正有理的一小伙呀,怎么几年不见满身痞气,跟个小流氓似的。
一定是被别人带坏了。施宁宁心想。
她这可算误会俞修了,无论是几年前还是现在,俞修自打娘胎里出来懂得说第一个字起,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流氓。
俞修这边一听来劲儿了,故意逗她“这还没跟我好呢,就管上我啦。”
施宁宁淡淡瞄他一眼,不吭声。
“行行行”俞修受不住投降,“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爷、我也摘给你。不就是不讲脏话吗,再不讲就是了。”俞修生硬改口。
“我这是真栽你手上了,你说说,我对你这么好,这么喜欢你,你要是不同样的喜欢我,合适吗”俞修嬉皮笑脸地说着真心话。
他见施宁宁真的一脸对不住他的可怜模样看着自己,又连忙改口道“我这人就爱胡说啊,你可别当真。”
施宁宁问“喜欢我,是胡说”
“那不是”俞修急了,“诶你这呆子怎么听不明白重点呢我喜欢你,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喜欢一姑娘呢,但你不必强迫自己立刻喜欢上我。”
施宁宁见俞修一副心急火燎忙着解释的样子,再憋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两颊的酒窝特别招人。
俞修先是一愣,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这团子耍了。
可当他看到施宁宁笑弯成月牙的眼睛跟那两个醉人的酒窝
算了算了,谁舍得跟她生气呢。
俞修说的没错,他是彻底栽了。
施宁宁笑够了,问“走”
俞修无奈又宠溺“走吧。”
施宁宁点头,无比自然地一手扛起老虎,一手牵马缰绳,回头望俞修。
那意思走呗。
俞修额角一跳。
哪怕清楚她天生神力,看到一嫩生生小姑娘单手扛起一头老虎是还是心情复杂。
施宁宁只觉肩上一轻,眨眼间老虎就转移到俞修肩上了。
当李初瑭带人和拉板车赶来时,只觉这画面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那个、我说”李初瑭见二人同时看他,笑道,“这儿离营帐尚有一段距离,你俩就准备这么走回去啊咱还是骑马把。”然后示意身后跟来的侍卫把老虎捆了装板车上拖回去。
施宁宁迅速上马,头也不回走了,只露出来的一截后颈跟耳朵通红。
她静静感受着脸颊的热度,心道,我一定是病了。
营帐内。
阮景月没精打采地斜靠在软榻上,不是咳嗽两声,身边伺候的大宫女递过汗巾帕子为她擦拭额角的冷汗。
座下的李柔萱一脸担忧,问道“公主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阮景月懒懒地摆手,显得有些乏力“没事儿,或许是吹风受了凉,太医也看过了,说并无大碍。”
李柔萱道“那也是底下的人没有伺候好。”对着阮景月身边的大宫女道,“这几日可要格外注意公主的饮食,切不可再马虎了。公主乃金枝玉叶,有个什么不适你们可担当不起。”
那名宫女低头称是。
阮景月却不耐“不过是受了点儿凉,也值当你这么大惊小怪的。”
这大宫女向来做事熨帖,又会说讨喜的话哄阮景月开心,是她身边的得力宫人。
自己都没说什么,李柔萱反倒越过她训起她的身边人来了。
阮景月心下登时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