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元安恋恋不舍地牵扯她袖角:“那你快点呀。”
“好,我就在后面。”施宁宁拿起干净衣服进了屏风后。
施元安隐约能听见“哗啦啦”的水声和屏风后一个朦朦胧胧的剪影,这才安心闭上眼睛,不久后就又进入梦乡。
夜深人静。
房间内俞笙擎拿出一直藏在包袱里的东西,赫然是一双华美精致的绣花鞋和一支看上去价值连城的珠钗。
只见那绣花鞋缎面为珍稀蜀锦,看那样子是贡品,而且即便是贡品也分三六九等,瞅着布料以及做工必定是宫中位高权重之人才能拥有的贡品。鞋子尖端分别绣着两颗光泽柔和的东珠,就算是外行人也知必定价值不菲。
另外一支凤衔翠珠钗更是不必说,明眼人都能看出它的价值。
俞笙擎手里把玩着这两个东西,忽然对着空无一人的某处道:“大哥深夜前来,应该有话要对我说吧”
俞修缓缓现身,也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他瞥了眼俞笙擎手里的物件,面露不屑道:“这就是你处心积虑得来的东西”
俞笙擎毫不在意他的讽刺,笑着说:“这两样东西不值钱,可若是我们能好好利用它们,其中的价值可就不一样了。”
俞修轻描淡写指出对方的意图:“你想助爹夺权。”
俞笙擎张口结舌:“爹想要夺权”
俞修面无表情看他表演。
见观众不捧场,俞笙擎耸肩,不置可否道:“或许吧,反正看那些人一个个跟棋盘里的棋子一样,我说往哪儿落子就在哪儿落子还挺有意思的。”
俞修对此不做表态,他提醒道:“注意分寸,别玩儿太过,况且爹应该暂时不会动晋允帝的龙椅。”
俞笙擎好奇:“为什么”
其实他对此好奇很久了,按理来说以他爹现在的势力,在朝中说一不二的地位,很大逆不道地说,帝位已是唾手可得,为何还甘愿居于人下
俞修说:“据说是因为爹应诺过先帝,不会动他儿子,先帝于我们曾祖父有恩,既然这是先帝遗愿,爹自然要替先辈还恩。”
“原来如此。”俞笙擎恍然大悟,转而又道,“话说哥你也太高看我了,我不过是一个五岁稚子,又手无缚鸡之力,能搅起什么风云呢”
俞修冷笑:“我倒不怕你这小胳膊小腿儿搅风云,我怕你搅浑水。”
俞笙擎依旧笑容纯良,睁着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直直将他看着。
俞修知晓对方这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至于照不照做就不一定了
临走前俞修扔下一句话:“今日是第一回我不追究,记住,没有第二次。”
俞笙擎对俞修话里的深意心知肚明,可还是忍不住试探他哥的底线究竟在哪里,故而孜孜不倦作死问道:“大哥你是觉得阿宁姐姐是皇室的人,怕她坏了我们的计划”
激将法在俞修这里全然不起效果,他对俞笙擎这小子的话不为所动:“不要明知故问,旁人我不管,谁都可以成为你的棋子,但她和临堂侯府的一草一木都不行,你记住了 。”
那冰冷的一眼令俞笙擎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但依旧不服输般若无其事地笑道:“大哥的教诲,弟弟记住了。”
俞修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留下一句“早些休息”便转身离去。
转身的那一刻俞修嘴角微扬
幼年狐狸爪牙还未锋利,狼却早已捕猎见血。
到底还嫩了点儿。
第二天一大早,除了正经睡足了觉的施有珏,和睡不睡都无所谓的俞修两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外,其余四人通通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