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时候落雪纷纷,这棵大树的树冠积满了雪,看上去银装素裹,远远看去白茫茫的一片,十分好看。
看着这样一棵生长了百年的参天大树被雷击倒,断成两截无力地倒在地上,不只是学生,就连林远山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落寞与遗憾。
但众人还来不及感叹,就听见西边方向传来一阵嘈杂声和纷乱的脚步声
“走火了走火了快来些人灭火”
隔壁院子里的学生也都听见了,齐齐冒出头来。
一时间人声鼎沸。
“怎么会着火呢”
“这雷太大了,走水也是可能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受伤。”
“还好还好,西边那没什么学生,就是放书的地方,可能藏书阁受了些影响,但应该是没有人受伤的”
林远山身为太学院长此刻表情严肃,他先是平稳众人的情绪,叮嘱他们不要四处乱跑,暂时先呆在室内不要出去后便匆匆离去。
施宁宁有些担忧地望着林远山离去的方向,内心一阵烦躁,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她晃了晃脑袋,想将这种奇怪的念头甩出去,余光捕捉到斜方的阮景月一脸惨白,毫无血色地趴在桌子上,双肩微微颤动。
阮景月见施宁宁瞧他,故作镇定地瞪了回去,对于她此刻的色厉内荏毫不自知。
施宁宁早已习惯了阮景月对于她的没好脸色,反正对方也没有付诸行动,在明面上跟她过不去。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怒视在施宁宁看来只不过是不痛不痒罢了。
林远山走后的前一段时间,学生们还能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揣测各种可能。但直到太学钟声响起,林远山也没能回来,他们才发觉事情的不对劲。
屋外的雨声、雷声还是没有停歇,反而有愈大的趋势。
他们不可能一晚上都困在太学,因此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是该离开还是留下。
恰巧在此时林远山回来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叮嘱了一句:“西边的藏书阁走水了,修缮恐怕还要花上一段时日,大家近日尽量不要再去那边,大家都早些离开吧。”扔下这句话便又匆匆离去。
施宁宁耳朵一动,她盯着林远山的背影似乎有些不解地歪着脑袋在思考着什么。
院长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啊。
还没等她想明白,便觉左肩被人猛地一拍,她扭过头去,见施元安对她说:“阿宁,发什么呆呢走了这么大的雨,我们回府上还不知道要多晚呢。”
施宁宁点头,跟着施元安一起走到外面和从隔壁院子跑来的施杰昀会和。
直到坐在马车上,施宁宁都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倒茶时茶水溢出了杯外还毫无察觉,还是施元安的提醒,才让她回过神来。
“阿宁你究竟怎么了”施元安有些担心地问道。
施宁宁迟疑地询问对方:“元安,你觉不觉得刚才的院长好像有一些不大一样”
“是吗”施元安被问的一愣,她仔细回忆了下林远山的一举一动,摇了摇脑袋,“我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啊。”
施宁宁若有所思地点头:“那可能是我想错了吧。”
不对
电光火石之间,施宁宁的脑海中骤然闪现过一个被忽略的细节,她急忙叫住了车夫。
马车缓缓停下后,双胞胎不解地看着施宁宁满脸疑惑:“阿宁,你这是”
施宁宁拿起伞就往马车外走,她对完全状况外的双胞胎说:“我有东西落在太学了,回去找一下。你们先走吧,我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