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这个秘密将会永远地埋在地里,除了自己,谁也不会发现。
浩浩荡荡的驭战军离开盛京的那一日,几乎全城百姓都出动来目送这只大云朝最顶尖的虎狼之师。
施宁宁和双胞胎站在醉笑阁的顶楼,透过窗外眺望这只仿佛看不到尽头的队伍。
施元安不禁感慨:“天哪,这得有多少人马呀”她扳着手指数,却发现十根手指加在一起都数不过来,“这大概得有十来万吧”
“说你没见识了吧”施杰昀习惯性不屑地抬杠,“驭战军共有将士五万,全是大云朝内最英勇的汉子,可以一抵十是一只名副其实出鞘利剑”
“五万以一敌十岂不就是五十万”施元安一脸崇拜。
施宁宁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楼下,脑袋随着来来去去的军队不断晃动,终于看见了自己想要看见的人。
只见俞修身着一身银色盔甲,少年颀长的身形挺拔如松,骑在高大的骏马之上,意气风发。
施宁宁忽然就想到了新学来的一句话鲜衣怒马少年郎。
穿戎装的俞修施宁宁还是第一次见到,看上去和平时很不一样,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施宁宁想要向他招手,想要大声地喊叫,但是她发现楼下的百姓欢呼声太大了,自己那点儿声音俞修根本就不可能听见,于是略带失望地将已经举在半空的手放下来。
但她没有想到楼下经过醉笑阁的俞修似乎心有所感,转头便看向了上方,跟她视线相对。
施宁宁愣住了,旁边的施杰昀连连摇晃她的肩膀:“阿宁,俞世子好像是在看你,你要不要和他打个招呼”
施宁宁还没有反应过来,俞修却冲她一笑,并将手伸进自己的衣领里,扯出了一根带子。
施宁宁定睛一看,赫然是她送给俞修的那面开了光的镜子。
见到对方果真如自己所言将这面镜子好好的贴身保管,施宁宁很是高兴,她也毫不吝啬的向俞修展露了一个大大的微笑,明知对方听不见,但她还是轻轻说了句:“你一定要小心。”
俞修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他冲着施宁宁点了点头,转过身去跟着大队伍出了城门,再也看不见。
“阿宁,俞世子他们都走了,我们也回去吧。”见施宁宁还傻愣愣地站在窗边看驭战军离开的方向,施杰昀和施元安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施元安出言提醒道。
他们今日是翘课出来看的,一会儿还要赶着回太学上课呢。
“好。”施宁宁点头,跟他们一起离开,或许是因为太出神了,在出门的时候没有留意到高高的门槛,施宁宁一个没注意被绊了一跤。
施元安和施杰昀来不及拉住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家阿宁结结实实地摔了一个大跟头。
这狠狠的一摔,总算是把施宁宁的魂给摔回来了,她咧着嘴倒吸一口凉气,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小腿肉,视线中突然闯入一双洁白无尘镶着华美暗纹的云锦靴。
一道好听却不带一丝情绪的男音在她的头顶响起:“大云朝的元宁郡主。”
施宁宁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抬头望去,便看见了之前令自己深深惊艳的北朝骁义王虞又铭。
虞又铭就这样静静地俯视跌倒在地的施宁宁,没有丝毫要帮扶一把的迹象。那双无悲无喜的双眸就像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死物,而不是大云朝尊贵的郡主。
其实这样的眼神会让被注视的人感到非常不舒服,但好在施宁宁是个心宽的,她一点也不会觉得膈应,在双胞胎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原本就觉得自己和虞又铭没有什么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