卵石小路上,耳边尽是学生们清脆洪亮的朗朗读书声,除了各个学堂里的教书声,太学内再无其他杂音。
太学很大,可也没什么人,除了时不时巡逻的侍卫们,施宁宁没有发现像在临堂侯府中又或是皇宫中忙碌穿梭的下人们。
林远山能成为太学的院长,自然不是粗心之人,他看出施宁宁的疑惑,解释道“太学乃念书授课的地方,应是清雅之地。唯有心志坚定豁达、不畏条件艰苦之人方能功成。”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怎可耽于享乐况且太学只是没有伺候学生的下人仆从罢了,条件并不艰苦,食住都很优渥,相比那些寒窗苦读几十载的穷书生来说,已经好了太多了。
施宁宁似懂非懂地点头。
大约再走上一盏茶的功夫,二人终于来到了朗庭轩。
朗庭轩外立有一中年妇人,见到林远山后道“院长。”
林远山低头对着施宁宁说“你随她去。”
那妇人上前,对施宁宁略一欠身“请。”
在太学内逛了这么久,施宁宁稍微放开了些,没有排斥这人,乖乖跟在她后面进了朗庭轩。
再出来时施宁宁已经换下了自己的衣服,如愿以偿穿上了她之前羡慕不已的太学学生袍,脖子上挂了个白色布包,里面装着她所需要的课本书籍。
“嗯。”林远山看着施宁宁满意地点头这才有了个太学学生的样子。转身道,“走吧,老夫带你去元贤阁。”
施宁宁连忙踩着小碎步跟上去,准备故技重施去牵林远山的袖子,忽觉脖上一轻,挂在脖子上的布包被人取了去。
正呆愣时,她又感觉到自己左半边脸被人戳了下,她偏头去看,一个人影都没发现。
施宁宁干脆原地转了个圈,除了走在前方的院长谁也没看见。
她有些害怕,忽然就想起来在府上无意间听见老嬷嬷对丫鬟们讲的一些奇闻异事,撇了撇嘴,脸上的表情要哭不哭。
就在此刻她的肩猛地被拍了一下,并伴随着一声清朗的少年音
“团子,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