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个礼拜天,徐随珠陪同办公室老师去福聚岛体验采茶,陆驰骁安顿好海洋所的事务,带着年后回来复工的陈寅同志,一道出差慰问退役队员,并询问他们有无来峡湾渔村看铺子的意愿。
火车上,陈寅看了陆大佬几眼,终究忍不住说“头儿,那药到底多少价格你告诉我吧我现在还不起,但我可以把工资、奖金存起来,总有一天能还清吧”
“什么药”陆大佬低头在记事本上对照着退役队员的名单回忆他们的性格、特长,一时没反应过来。
“您别装了”陈寅一脸“我早就知道了”的表情,“出院前我找过医生,他都告诉我了,说多亏您不惜高价找来的进口药,要不然我现在还可能还躺在医院病床上”
陈寅憨实,但不愚笨。
医生都说那进口药他们没门路,那就是头儿托家里帮忙才搞到的。没准就是当初陆大少用的那种。自己蹭了个大便宜,药钱可不能不给。
陆驰骁这才听明白“哦,你说那个啊。你那是工伤,医药费当然算我的。”
“可医院里,有些药它也不给报,更别说这进口药了。头儿”陈寅固执地非要知道药价多少。
陆驰骁拿他没辙,笑笑说“行了就你那点工资、奖金,半辈子都还不清。”
陈寅严肃的脸露出吃惊的表情“啊那、那么贵啊”
要死了要死了他个败家爷们下个水,把半辈子积蓄霍霍没了关键是,霍霍没了都不一定还得清。这才是最恐怖的
那怎么办
陈寅哭丧着脸问“头儿,把我卖了能还清吗”
陆驰骁故意逗他“前提得卖得掉啊”
陈寅张张嘴“”
什、什么意思嫌他长得磕碜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总之这事儿过去了,你再提我跟你翻脸啊”
说着,陆驰骁啪得合上记事本,叹了口气,“小陈啊,我看了下他们现在的住址,天南海北的距离,咱们这趟差得出到什么时候”
“大部分离得还是挺近的,就个别比较远。”陈寅计算了一下日程,“全部走一遍,十天半个月吧。”
陆驰骁踹了他一脚“老子没让你具体回答”
他就是随便感个叹
十天半个月,还没出省就想孩子妈了
想孩子妈这会在干啥呢应该到福聚岛了吧说不定已经带着俩小子跑小南坡哼着采茶曲采起茶叶了
别说,还真被陆大佬猜中了。
徐随珠此刻的确带着俩孩子、领着一众老师在采茶叶,嘴里哼的可不就是著名的采茶舞曲“左采茶来右采茶,双手两眼一齐下,一手先来一手后,好比那两只公鸡争米上又下”
庄毅牵着小包子跟在她后头,亦步亦趋的,听到最后一句笑弯了腰。
“公鸡争米上又下,是不是这样啊姨”庄毅摆了个公鸡啄米的逗乐姿势。
小包子先前纯粹是跟着庄毅傻乐,这会儿听到“公鸡”,懂了,“喔喔喔”地学起了公鸡叫。
一众老师乐了。
“徐老师,家里有这么个宝贝,开心不”钟老师促狭地问。
“开心呀而且不是一个,是两个。”徐随珠晃了晃两根手指头,搂了搂俩孩子。
见日头越来越大,薄薄的春装不见得能挡住晴空万里下强烈的紫外线,嫩嫩的皮肤可不能晒伤了,忙让他们下山玩去。
反正他们俩也不是真的采茶,纯粹是霍霍。
“这儿太晒了,体验过就行了,等你们长大些,再来帮忙,啊”
“汪汪”
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