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得等他回京,说服了老伴儿才行。毕竟老俩口的棺材本,都归老太婆保管着。
眼下还是先忙正事。
徐随珠俩口子把师徒仨拉到福灵岛,将他们安置在先前许教授几人住的那几间树屋。
王教授绕着树屋啧叹不已“真不错啊我还是头一回在现实中看到树屋。”
俩徒弟也觉得很新鲜。哪怕一个已经当爹、一个也到了当爹的年纪,但谁还不是个孩子
上去放好行李,上下爬了几趟,由衷赞叹“真结实不比砖瓦房差啊。”
徐随珠笑着道“若遇上连绵大雨还是有区别的。不过咱们这儿阵雨居多,短时间的阵雨,参天大树挡着就够了,没等屋顶淋湿雨就停了。除非到了雨季,那不还有石头垒墙的员工宿舍,所以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王教授大手一挥,甚是洒脱,“和我以前待过的那些地方一比,这里简直就像天堂。”
徐随珠见他们是发自内心喜欢这里,笑笑不再说什么。领着他们熟悉了一番生活环境,包括盥洗室在哪儿、食堂在哪儿、一日三餐几点开饭等等,然后就陪他们去了昆虫博物馆。
得一进博物馆,彻底没他们俩口子什么事了。
师徒仨一心扑在那些昆虫上,除非肚子饿,否则根本想不起来吃饭。
徐随珠只好拜托陈师傅,让他到点了喊一声,免得师徒几个错过饭点。
横竖来了,徐随珠也没立刻返程,把表哥送的大鲳鱼和濑尿虾,分了些给这边的食堂。余下的等下带回福聚岛,给那边的亲友也尝尝。
斤把重的大白鲳,可遇不可求。
不像后世能找出比这还要大的养殖鲳鱼,但是这个年头还没有呢。
鲳鱼很难养殖,可能它骨子里天生带着几分倔强和野性,不挣个鱼死网破绝不退缩,所以和带鱼一样,往往捕上来就死了,养殖鲳鱼目前还是一道世界难题。所以吃到的都是野生的,捕到大的全靠运气。
这个季节是虾类产籽的时节,也是濑尿虾最为肥壮鲜嫩的时候,尤其是母虾,膏脂饱满。
徐随珠随意拎起一只,展开来有大佬的三个指头宽,长度则比他的巴掌还要长。这么肥的,徐随珠记得一年里也就入冬前有幸吃到过。
鲳鱼和濑尿虾各拿出了一半装在鱼筐里,剩下一半仍旧留在游艇冷藏库。
“刘师傅辛苦些,今儿中午给大伙儿加个餐。”
工人们一听开心极了,麻利地抱起鱼筐,送去了后厨。
徐随珠和包子爹相视一笑。
“走,我们上工地看看,停机坪不知建得怎么样了”
停机坪选在福灵岛西北角,那里原本是一片光秃秃的沙滩,算是全岛最空旷的区域。
直升机升降不像民航需要缓冲区域,有个一亩地就足够了。
不过反正也是空着,徐随珠干脆圈了两亩地出来,趁着开春,铺上了羊绒绿毯般的常青草皮。定期用垃圾分解的废渣水浇灌,绿油油的草皮在沙滩上扎了根。
圆形大草坪的正中央,用一年四季开花的白色太阳花绘了个大大的字母“h”。从高空往下看,十分显眼。
现在,工人们正给停机坪靠树林子一侧的灌木做清理,准备造一排木屋,回头给值班人员做办公室兼宿舍。
停机坪四周则用鹅卵石铺一条行车道出来,毕竟从这里到树屋区着实有点路。
“赶明问问齐珩,无影追踪器发射过来,能不能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