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替了他的位置,在小公子身边伺候了。
临福不知道,于喜是想来干什么的,临福还是穿着那身染血的太监服,他先开了口“安公公有事吗”他声音喑哑,因杖罚后没有及时上药,伤口发炎,额上开始发热了。
于喜见他一身狼狈,还有一股子血腥味,后退了几步,拿袖子在面前挥了挥,扫去味道,也不想奚落他了,直接把手里的玉瓶掷过去,也不管临福能不能接住。
临福下意识伸手接住,入手温润,除了携带它的人的体温,还有它本身品质上好,是一白玉小瓶子,上面有几个小字,临福只认得那个药字。
“谢谢于公公,临福不用”
于喜摆手,恨恨瞪临福就算负伤后苍白也依旧俊朗的眉目,臭着脸道“别谢我,是小公子给你的,你不想用也得接着,我还有事,你自个上药吧。”说完便走了。
临福话止住,伸出的手收回,攥紧那个小玉瓶,淡淡的香气从瓶子里溢出来,是很好闻的味道,他从来也没有闻过。
他方才想了半天,决定要离开长乐宫,随便找个地方当值就算了,现如今
月上柳梢。
他低头,玉瓶莹莹,小小的,一手就可以握住,里面是小公子给的药。
“林林,你在哪里”
“林林,我要吃葡萄。”
“我要看窗边的花,我好累,林林背。”
“林林,他们说他们小时候都有木马,我没骑过。”
“小公子,奴才在。”
“是,奴才这就给您剥皮。”
“好,小公子要抓紧奴才,奴才怕摔着小公子。”
“奴才也没骑过,但是奴才知道怎样才能让小公子骑马。”
他早就心有猛虎,欲破笼而出。
不敢肖想,只在小公子身边做个小奴才。
“小公子,这个好笑吗不好笑奴才再给你讲。”于尚,同于喜一起的另一个小太监,勉强露出笑容对少年道。
他已经说了许多笑话,往常他用这些笑话对着其他宫人说,都能逗得那些人捧腹大笑,或是笑得前俯后仰,于尚一直觉得自己的笑话所向披靡,如今却在小公子这里折了腰。
少年懒懒躺在美人榻上,不看他,面上表情郁郁,三千青愁丝也顺着他的肩滑到腰边,他看的方向是长乐宫外。
于喜还未回来,于尚心里对临福的厌憎加了不少,不过伺候了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就用手段惑了小公子的心,如果是其他人,于尚不定就会恶意揣测,临福姿貌上加,是当了兔儿爷,可
他抬头偷偷瞧一眼小公子,小公子这相貌,于尚只想到了一个不那么俗的词来形容天上仙。
门自外被人推开,少年一下子兴冲冲坐直“林林怎么样了”
门外进来的却不是于喜,大公公苏治低笑,眼底阴霾沉浮不定,姣好面容让人想到鲜艳毒蛇,吐露着信子道“小公子莫担心,临福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