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何时回府”安冉再次不接他的话,问起此次目的。
面对咄咄逼人的安冉,安丞相只是翻了下一页继续披着,温声“笙儿在宫里陪伴圣驾,还要过些日子才能回府。”
安冉不买账,依旧抓着话题逼问“你惊才绝艳的安丞相,现如今,也沦落到靠卖子求荣吗”越来越激动的情绪使她精致的面容逐渐扭曲,丝毫对叔父的尊敬也无。
“你又发病了。”安榆槿抿了一口清茶,如是道。
安冉的病,是丞相府里很多人都知道的,每个月她都会有几天会发病,发病的时候就像疯子,除了伤人还会自残,只有她青梅竹马的堂弟在,她才能克制几分。
安冉仍旧不依不饶,拍案问他“笙笙是你的骨肉,他对那么依赖,你这样做,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安榆槿听完的话,只是道出一句“我护不住他,你更不能。”
他的笙儿颜色太好,但是好颜色生在男儿身,又是那样的稚童心思,他护了那么多年,终究还是护不住。被人窥得的无价珍宝,他没有把握能再把他护在翼下,不受半点伤害。
安丞相已经不年轻了,他想要在剩下的日子有人去护着那个孩子。
而在帝王和王爷里,他选了那位冷面帝王。
这些,没必要让他人知道了,面对安冉的连连质问,他都只是静静地听着,任由她揣测。
“我怎么护不住了我可以”说到这里,安冉脸上有些发热,还是把含在嘴里的话吐露出来“我可以和笙笙在一起阿,这样,别人就没办法抢走笙笙了。”越说到后面,她的眼睛越亮,好似已经想到了那副画面,郁郁的脸上都带出了几丝甜蜜笑意。
安丞相叹息,“要是如此简单就好了。”这个侄女聪慧是聪慧,到底还是年轻了些,在那些人眼里,有什么是不能得到的
如果不能,也宁愿玉碎不为瓦全。
早在他的笙儿风华初成之时,安榆槿就料到了这一天。
现在唯一的感慨,也只是这一天来得有点快罢了。
他的笙儿,要长命百岁,一生安康,自然要找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来庇佑。
岚妄彦这个王爷不错,是统领边疆的元帅,要是平日,安丞相或许会有迟疑难以抉择,但事关他的笙儿,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去做万全准备了。
王爷是颗弃子,已经有更大的鱼儿上钩,那么就再也没有用处了。
这次的事情,安丞相也是知情者。甚至,里面有很大的手笔都是他早就策划好的。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思及此,安丞相嘴角微末弧度都抿了下去,指了指案上的明黄圣旨,道“这次陛下驾临,带来了旨意,是有关你的婚事。”
安冉面上一喜,拿起圣旨逐字逐句地看了起来,看着看着,脸上表情越来越阴沉,最后直接摔掉圣旨。
“安家小姐,安冉,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着即册封为德安王妃,钦此这、是什么”安冉的手指甲已经把手上肌肤抠破了皮,血顺着手腕滴到明黄的圣旨上,看起来瘆人的很。
安榆槿蹙眉,鼻端的书香气被血腥气掩盖,猛地合起书籍,他肯定道“病确实更重了,你去冷静冷静吧。”
他话落,就两个黑衣人从暗处出来,制住了安冉的动作,在安冉身上点了几下,她反抗的动作瞬间停止,只剩下眼睛还在瞪着安榆槿。
安丞相想了想又道一句“这虽是陛下的决定,但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