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天妒英才,许诺英年早逝,不死鸟解散,成为了那个时代的遗憾,但是属于他们的经典歌曲却依然流行至今。
陆犹喜欢不死鸟不仅是喜欢他们的歌,更是因为另一个重要的原因。
许诺和他母亲是同一天去世的。
梨枝是许诺的女儿,亦是那天的小女孩。
陆犹看了一眼客厅里的摄影机,走过去关掉之后,扶起烂醉的梨枝,将她抱在了沙发上。
客厅只剩下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色温渐高。
梨枝眯着眼睛,整个人也有些昏昏欲睡。
“你说过话还算不算数”陆犹用手拍了拍她的脸。
“什么话啊”梨枝挤开一只眼睛看他。
不愧是她,自己说的话转头就忘。
陆犹面有阴霾,有些微恼,原来那些话只有他一个人记得。
陆犹用舌尖顶了顶腮帮,换了个话头,“你昨天说你什么都听我的。”
“我有这么说过吗”
“你有。”
“好吧,你想干什么”
“以后,不许喝酒。”
梨枝伸了个懒腰,敷衍地应了一声。
“不许赤脚走路。”
“嗯。”
“还有,不许涂指甲油。”
“”
没了回应,陆犹抬眸看了一下梨枝,只见她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竟然睡着了。
睡得比猪还快,陆犹唇角下压,起身离开。
很快,陆犹去而复返,又出现在了客厅,手里俨然多了一张毛毯。
陆犹将毛毯张开盖在了梨枝的身上。
做好这一切,这次是真的要走了,他刚转身,腿突然一滞,低头,是梨枝醒了,攥着他的裤腿。
“别走,再陪我喝一点。”梨枝咕哝道,陆犹刚要张口,梨枝头一歪又睡着了,像个不负责任的渣男。
陆犹的额角滑下两条黑线,有点无语,奈何动了动腿,这人的手却是不松,紧紧攥着。
“你别装死,松手。”陆犹没好气地说道。
梨枝除了呼吸均匀,没有任何反应。
像是一个拳头打在了棉花上,陆犹又不好发难,舔了舔后槽牙,坐在了沙发边上,看她什么时候松手。
梨枝的睡颜比平时乖,五官精致,脸蛋酡红,配上今天穿的裙子,半边灯光映在脸上,像是中世纪油画里的少女。
陆犹的侧脸被灯光烘托的柔和不少,周围的温度似乎升高了一阶,时间滴答流逝,喉结上下滚动,生出一股燥热。
浅棕瞳色转深,漂浮着捉摸不透的情绪,他看着梨枝,手背上的青筋隐隐凸起,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
安静的氛围下能听清一丝一毫呼吸,他听见自己的呼吸加重,不由自主地抬手伸向了梨枝的脸。梨枝皮肤瓷白,眼尾的黑痣像是画上去一样,陆犹捧着她的脸,拇指轻轻磨搓这颗泪痣。
他一定是着了梦魇,这是唯一的解释。
眼尾的肤色愈发娇艳,泪痣像要滴出来,梨枝似有的感应地嘤呢了一声。
陆犹回过神赶紧放下了手,却看见瘦瘦不知何时走到了沙发底下,正张着大眼睛看他。
轰的一下,耳根像是烧了火,腾腾冒热气。
陆犹唇角下压,抬起一根手指放到唇边对它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瘦瘦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主人,开始往沙发上爬。
像是做了坏事,要讨好一下目击证狗,陆犹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