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自己到了说亲的年纪,她又瞧上了自己的亲事,想要把持着,将她娘家的那个破落户塞给自己。要不是有人提醒,今天还真就如了她的意,想到此,他不由想起今天在桃花林遇到那个温声提醒自己前面有女子的姑娘。
她那白衣胜雪的身影,如夜幕中的寒星一般玲珑剔透的双眸,深深地留在他的心底,引起好一阵悸动。
一场落水风波,在长公主派人各处安抚好后,众人也识趣地表达了态度,风过无痕,游春宴继续,至于灰溜溜回去的瑞清王府,也就无人关注。
一看到事情解决,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公子哥就做不住了,干脆将在河边临时搭建的诗社,搬到了这边。
对着这盛开的桃花,闻着浓得醉人的花香,还有如花似玉的少女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自己,一个个诗性大发,那叫一个才思敏捷,你来个七步成诗,我就下笔成章,一来一往的好生热闹。
要好的姑娘们凑在一起低声议论,对着上场的学子们品头论足,偶尔出了一篇佳作,声音就会高亢起来,刺激得那些才子们更加卖力地展示自己的才气。大概太过热闹,甚至引得长公主等权贵纷纷驻足。
孟知春看得眼热,推推缩在旁边的孟清梓,“你也下场去写两篇。”
“不要了,我跟他们又不熟,凑上去徒增无趣。”孟清梓推托道。
“怎么不熟,那些公子不都是跟你一起进宫作伴读的吗”孟知春却没有那么好糊弄,自重生回来,她格外的关注孟清梓在外的情况,早把这些打听得一清二楚。
“虽然是一起进宫做伴读的,但平时在宫里,我基本上跟他们说不上话。”孟清梓支支吾吾道。
孟知春一时语塞,看着萎缩的弟弟,一脸地恨铁不成钢。怎么这么久了还没能说上话,那些人中好几个是未来的朝廷重臣,当初孟清让如若不是占着跟这些人自小同窗的情谊,后来也不能过得那么舒坦。
不过看到现在孟清让也只能乖乖地坐在旁边吃糕点,心底到底好受多了。
不过看着一脸傻乐呵的孟清梓,孟知春还是忍不住在心底反思自己,这段时间忙着结交那些王侯重臣之女,实在是忽略了弟弟的学业。
当下也无事,就把弟弟拎过来一一询问最近的课业。
孟清梓一脸的痛不欲生,被逼问得紧了,冒来一句,“连爹爹都不问我学业了,姐姐你问干什么,反正家里有清让一个会读书的就行了。”
一句话气得孟知春心窝子疼,成德侯不过问你课业是放弃你了,你还高兴。
孟清梓情急之下没注意控制音量,话语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场中几位十七八岁的少年相识一眼,走到成德侯府的帐子前,对着孟清让问道,“你就是孟清让”
孟清让看着明显来者不善的几人以及他们身上国子监的儒服,心下无奈,放下手里摆弄的玩具,站了起来,回道,“我是。”
没想到真的是,看着这个站起来到自己腰间的四头身,几人心下复杂。
孟知春觉得奇怪,这些人怎么会知道孟清让。
还能怎么知道,教他四书的徐先生是国子监祭酒的侄子,徐先生定是把自己的文章拿祭酒面前显摆,被刺激到的祭酒一定是拿自己打击这群天之骄子了。
事实上,孟清让猜得不离十,祭酒虽然还没有见过孟清让,但是徐先生在家里时常提起他,语气里满是爱惜炫耀。
看过徐先生拿回家的孟清让的文章,祭酒也起了爱才之心,把文章拿到国子监,告诉那些学子,他们连一个七岁小孩写的文章都比不上,以此督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