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啊,儿女都是债,尽管之前已经放下狠话不再管她,但是看到日渐消瘦的何舒倩,何县令还是没有忍住派人去打李越的消息。
与此同时,孟老爷也有此叹,看着账本上一笔笔巨额不明去向的支出以及账房不敢抬起的头,勉强稳定心神,语气尽量平缓道,“这是怎么回事这钱就算打个水漂也得有个响吧”
账房神色不安道,“这些钱都是大少爷提走的,因为有您的印章,我就也没多问。”
孟老爷恍惚想起之前孟清让跟他说的话,后背一凉,就说这些天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原来在这里等着,这兔崽子。想想这几天他在家里总是来去匆匆,自己还以为他是忙着中举后的交际,在看来是忙着花钱吧。
孟老爷将账本摔到孟清让面前的时候,孟清让正在写着什么东西,灵巧地避开孟老爷的攻击,一脸不满地抬头,“爹干嘛”
看见孟清让脸上的怒气,孟老爷更气不打一处来,“干嘛还好意思问干嘛看看你干的好事。”
“怎么啦不是爹你答应了给我些钱。”孟清让一脸茫然地捡起账本,奇怪地问道。
我是答应了给你一些钱,但不是让你搬走半个家,孟老爷憋着气问道,“你到底是干了些什么能用掉这么多钱”
孟老爷生气之余也有一些好奇,孟家虽然这两代不再经商,但多年的底蕴不可小觑,在短短时间之内花掉半副身家,一般人还做不到。
孟清让笑笑,将桌上匣子里的东西指给孟老爷看,孟老爷看着看着,手又不可控制地抖了起来,匣子里躺着一份任命书,孟清让成为西南一个边陲萧县知县的认命书。
孟清让带着点骄傲说道,“爹,你不是一直盼着我做官吗你看,现在我也是做官的人的。”
孟老爷说不出话来,他一直盼着孟清让能够金榜题名为官作宰,任命书上换一个地名,他都会很高兴,为什么偏偏是西南,那地方人烟稀少,穷山恶水的,别人唯恐避之不及,去了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回来。
等孟老爷走后,孟清让继续写信,然后写好的信封存好,递给身边的下人,那人很快就将信送到城中一个待命已久的人手中。
那人一脸的憨厚,唯有眼底的精光证明着商人的身份,这商人正是上次孟清让在途中赠酒的那一位。
孟家在江南经营了百年,虽然祖辈已经将许多产业都变卖,但到底还是留下了许多藏起来的东西。
孟清让在整理资产的时候,竟然发现孟家竟然拥有西南大量的荒地,那荒地布满了红紫土,无法种植,那是用来做各类瓷器却最适宜,只是还没有人发现。
于是他思虑过后,果断地买下了附近的萧县知县一职,本来中举后就有资格推官,萧县知县也不是多抢手的职位,他花了一点钱之后就拿到了。
但是知道自己有了一座金山,怎么将那座金山搬下来是另外一个问题,孟家已经不再经商,没有门路去插手开矿的事宜。刚好他在府城的码头偶遇到上次送他葫芦瓶的那一位客商,那葫芦瓶的制作工艺已经登峰造极,他将这事一说,两人一拍即合。他负责原产地和资金,那商人负责制作和售卖。
这些天,他将家里的钱除了买了一个官之后,其它的钱都放到投放到西南那边的瓷厂去了。
那客商在悉心的保存好孟清让的手书之后,就率领着一支商队马不停蹄的往西南去,那封手书可以让他调动孟家一半的资金,他将用那些资金在西南建立一个庞大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