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光线由青灰变成了漆黑,许珩从裤兜掏出手机,已经快晚上七点了,平时六点钟准时到家的人还没回来。
许珩将灯打开,出了卧室的门来到厨房,将中午剩下的白饭盛出来,又打了几个鸡蛋在碗里,
没办法,他厨艺一般,做个蛋炒饭凑合着吃。
饭做好了,许珩装盘上桌,他在厨房差不多磨了半小时,外面的路灯都一排排散着光,季子北还是没回来。
许珩掏出手机给季子北打电话,没人接,最后手机嘟嘟嘟音之后自动挂断,微信发来发来消息。
晚点回来
简短的四个字,连个标点符号都没给他加,有点奇怪,但好歹也回消息,许珩打消了出门找人的打算。
季子北没回来,许珩坐了一下午,也没消耗能量,准备出门跑步,顺便去小区外的熟食店买点整好的菜,等季子北回来两人一起吃饭。
初春的晚夜,风还是有些刺人的劲头,许珩穿了件外套,下楼,小区的水泥路不平整,他借着大门外散光的路灯出了小区。
他这身体素质,生来底子就比一般人差,现在他每天锻炼,比之前的体力是好了点,但依旧属于清瘦那一挂,身体肌肉与之前的细微差别可以忽略不计。
不过一步步来,他有耐心,许珩沿着街道慢跑,高层顶楼,黑暗半空中闪烁浮动的航空障碍灯,在形形色色的行人身上投出斑驳的光影。
跑了几公里,身体承受差不多了,就改为慢走,过程中再踢腿,许珩喘着粗气,心里上舒爽。
原路返回,许珩买了熟食,正巧隔壁有家糖水店,他不嗜甜,但季子北挺爱吃的,许珩进去给季子北买了一份红豆沙。
季子北小时候比较孤僻,应该说是被游离于众人之外,农村的妇女的饭后谈资往往也就那几件事,翻来覆去的说道。
就算是现在,未婚先孕有时也会受人指指点点,更别说在偏远落后的农村,季子北的妈妈在当时那就是不检点的点范。
遭人白眼是常有的事,有时候村里的小孩也会学嘴,一般这些熊孩子到了季子北面前的下场就是被摁在地上打。
季子北有一个舅舅,但是人家愿意养老太太,却不愿意多养一个来路不明的外甥,所以养季子北的钱都是他姥姥从指缝里省下来的。
在他的印象里还见过很多次季子北卖破烂的场景,后来两人关系还算不错的时间里,他的桌洞里总会不定时的出现几颗酥糖。
许珩拎着手里的袋子回去,走到他那一栋的铁门,拿出门卡准备开门。
“喵呜”
软软的猫叫声,墙角处虚晃浓黑,许珩抬脚走了过去,越靠近一股浓浓的烟味就呛入鼻腔,许珩拧着眉头,有些厌恶,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黑暗中他感受到有什么动了一下,冒着绿光的幽瞳就像两道激光直直的向他射来,猫咪的叫声再次入耳。
许珩闻到烟味的时候就准备掉头走,但听到猫叫声,但又想起一些失意的家伙会以虐杀动物为乐,瞧这烟抽的,都赶上雾霾的浓度了,所以他只好打开手机灯光。
不过相隔几米的一束灯光,刺的季子北晃眼,他的脸在许珩的灯光下异常显眼,哦不,还得加上一只趴在旁边眼冒绿光的大壮。
季子北其实想躲,但他后面是墙,前面的路又被许珩给占了,就只能保持原本的姿势蹲在墙角。
“季子北”
说真的,看见季子北的那张脸的时候,许珩都不知道他现在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