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陆一苇握住了边上的输液架,举起来对准杀手的脑袋,可他不记得自己还有个猪队友,柯小星吓昏了头,把衣服上的胸卡拽下来,也不管这玩意儿能有多少攻击力,反手就扔了出去。
胸卡甚至没有落地就被杀手接住了,他拎着松垮垮的裤子,脑后长眼般出了一腿,把陆一苇绊倒,扔到柯小星身边。
他一下一下扯着皮带,低头看了看“两个都挺漂亮啊。”
陆一苇和柯小星挤作一团,像两只等待被屠宰的动物,杀手不紧不慢地把皮带系成一个圆环,柯小星见状,凄厉大叫“别别别别别过来”
杀手走近以后,陆一苇才看清他的样貌,这是个发福的中年男人,身材高大,脸颊两边各自挂着一块赘肉,眼皮高高肿起,像一对呆滞的鱼眼,他穿着短袖,手臂上泛着一层细细的油光,以至于那个刻在皮肤里的“杀”字,和猪皮上敲的检疫章有异曲同工之妙。
任凭柯小星叫破嗓子,也没人会来救她了,杀手咧开紫红的嘴唇“男的不中用,女的倒还行。”
陆一苇被提起来,杀手把皮带挂在了他的脖子上,这根皮带上还有余温,混合着一股浑浊的烟味。
陆一苇瞪着杀手肥胖的脸,不敢想象这就是自己短暂一生中看到的最后画面,柯小星想从桌子底下爬出来,被一脚踹了回去,在原地呜呜哭泣。
杀手拎住皮带一头“那就先送你上路。”
千钧一发之际,陆一苇看到杀手胳膊上的“检疫章”,某些记忆被唤醒“等等”
他咽下口腔里多余的唾液,舌尖转动,小心翼翼地推出四个字“香衣菩萨”
从男孩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以后,中年男人的手一松,眼球几乎鼓出眼眶。
肖剑坐在床上,穿着一双闪闪发亮的皮鞋,不时有节奏地抖着脚尖。
一把椅子放在床尾,封以兰被结结实实地捆在上面。
肖剑把头套整齐地叠了三叠,出声道“醒了就吱声,别装死。”
云天双手被反绑,他趴在地上,只能借助脖子的力量抬头“说我攀高枝,你也不差。”
两人的主顾是姐弟关系,肖剑想到这里,也笑“世事无常。”
“这个世界上那么多女人,你怎么就看上她了。”
肖剑洋洋自得“爱情。”
面露讥讽“花女人的钱,出了事还找女人顶罪,这就是你的爱情,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