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地说话“说起来真是好笑,刚才我差点被吊死的时候,想的居然是你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吧。”,段明月扶住他的胳膊。
她上上下下把他全身看了个遍,尽管人就在自己身边,段明月还是没有多少实感,他前天分明还躺在医院里,连下床都要人搀扶,怎么一转眼就能走那么长的路,和人殊死搏斗了
云天用一只手捂着肋骨伤处,龇牙咧嘴地微笑“妈的,你怎么就这么招人惦记。”
段明月暂时把云天安置在了京郊的酒店里。
云天被她半扶半抱弄进套房的时候,不忘抬眼瞅了瞅房间布局,虚弱却坚定地说出四个字“骄奢淫逸。”
坐到沙发上,云天自动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看着段明月忙进忙出的归置东西,觉得有些好笑“我还是习惯喊你王老师。”
“随你吧。”,段明月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抽出一盒维他柠檬茶,插上吸管以后递给云天。
云天接过来,闭着眼睛把吸管准确地塞进嘴里“忙活了一大圈,想不到你就在我眼前,啧,你说你好好一个大少爷,跑到那里当什么老师”
段明月早就料到有此一问,从善如流答道“上京虽好,束缚也多,我想找个地方,安静地把我的事情做完。”
“家里人知道你身体不行了吗”
“还不知道。”
“那他们知道,你跟我这种人厮混在一起吗”
段明月噗嗤笑出声来“也不知道。”
两个人嘻嘻哈哈地笑了一阵,云天把喝了一半的柠檬茶放下,长叹“我现在也动不了你。”
云天洗完澡,在镜子前发了会儿呆云天裹着浴袍在窗边席地坐下,总统套房的视野果然开阔,足以将整座上京收入眼底,上京这样大,这样威严,边边角角里却也藏污纳垢,脏得令人不忍直视。
“玉镜银钩,斜挂晚山头。”
如今还是乍暖还寒时候,这个老头却迫不及待地搬出了藤椅,坐在上面也不嫌冷,一晃一晃地乘凉,他嘴里唱着一支曲调悠扬的歌,含糊地咬着字,摇头晃脑。
“映碧波长空缥缈暮云收,荡蟾光河汉沉沉射斗牛。盈虚朔望推轮转。明皎皎影悠悠,似雪霜如白昼。”
老头手边摆着一碗豆汁,一盘焦圈,他拿焦圈沾了沾豆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