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须全尾。
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漕令新和吕东望滔滔不绝地交代,裴与屠听得唏嘘,倒是平墨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紧紧抿着唇,长睫毛因为垂着,在眼睑下方晕出一片阴影,看不清神色。
恰好一位姓周的教官过来换班,见面就对冲平墨和裴与屠竖了个大拇指,“哎呀平教官,裴助教,你们带出来的学生,真是这个你们那几个留下守卫指挥部的aha男生可真能干,这单兵作战能力,绝对高出平均水平一大截儿听说都是平教官你手把手教的”
平墨朝他礼貌性地点点头,没多说什么,裴与屠便很自然地替自家教官打圆场,周教官也是联军大的教官,知道平墨的性,也不计较,嘻嘻哈哈地裴与屠扯皮几句,便说起正事“吕教官,你和漕教官带着一队、二队的学生,还有平教官、裴助教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
“行,咱们走吧,”吕东望招呼道,“现在联系上了军部,咱们不用时刻紧绷着神经了,等休息好再轮值。”
裴与屠忍不住拉住平墨悄声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
裴与屠反而更确定了,一把攥住他的手,“肯定有事儿谁惹你不高兴了老子替你报仇去”
平墨被他这夸张的反应逗得稍稍放松了些,“也没什么,就是更不想放过白洞那些杂碎了。”
他总觉得电子防护网突然断裂和自己脱不开干系,今天听到伤亡的数字,心中的郁结、愤怒和愧疚,唯有替那些无辜的生命报了仇才能缓解一二。
“嗐,我还以为是什么,平墨你别有心理负担,这事跟你没关系,只能怪”
平墨忽然打断他“等等,咱们好像忘了一件事。”
五分钟后,自告奋勇要去押解战俘的几个学生高声尖叫“啊啊啊啊变态啊”
机甲车里只穿一条内裤、双手双脚还被结实的变异藤蔓捆绑住的弹弓委屈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