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每次都告诫他“一个aha受了伤是不会哭的,你是男子汉,要坚强,永远不要让人知道你的愈合速度,任何异于常人的天赋,都有可能成为别人攻击你的理由,永远不要低估人性中黑暗的部分。”
小平墨也听说过,卢烽上校当年是个厉害的特种兵,却因为做了好事被人反咬一口,险些断送前途,还落下终身残疾,当他长大以后,才明白那种对周围人常常抱着过度的警惕心,以及阴晴不定的性可能叫做“tsd”,即创伤后应激障碍,是病,能治。
但小小的平墨并不知道,只是害怕连唯一喜欢自己的卢教官也抛弃他,那他就不得不回到大街上流浪,继续过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
小平墨什么疑问都不敢有,卢烽说什么他便乖乖做什么,多年来,这种打破牙齿和血吞的倔强坚强,居然烙印般打在他的性里。
今天是个例外,坚强的伪装出其不意地被瓦解了。
见平教官恢复了安静,裴与屠担心起来,“疼就叫出来,这又没别人,你相信我,没什么可丢人的,我们军营里比我还壮的aha,擦酒精的时候嚎得像猫叫春,也不耽误他是我们连队第一猛男。”
平墨狐疑道“真的你们连队第一猛男难道不是你”
裴与屠很嘚瑟地一撸他那一脑袋刺毛“我最主要的特征是帅。”
“我看是脸皮厚。”平教官很无情地嘲讽,嘴角却翘起来。
裴与屠也笑起来,把脏了的酒精棉扔掉,又换了一块新的,“这回往中间擦了,会更疼一点。”
“嘶唔嗯”
平教官还真的听取了裴与屠的建议,疼就叫出来,而后便发现,这样真的可以转移注意力,只是他仍旧顾忌着机甲坦克另一侧的学生们,不敢放声大叫,痛苦的呻吟刻意压抑过,尾音便带了一丝软软的鼻音。
裴与屠“”
裴与屠“要不你别叫了,这谁受得了。”
平墨狐疑地看他一眼,因为疼痛,浓长的睫毛都被汗水濡湿了,灰蓝色大眼睛也蒙着水汽,眼里尽是疑惑。
裴与屠“没事你叫你的,当我刚才在放屁。”
终于把平教官的伤口结结实实包扎好的时候,学生们也处理好了俘虏和装备,经过这次受袭,他们的队伍收获颇丰。
学生们有的钻进机甲里,没抢到位置的便抱着重武器或者激光坐在坦克上方、站在侧方,一路高歌“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听得“战俘”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都恨不得把脸捂住太丢人了,出师不利,被一群熊孩子给抓住了
但这也怪不得他们,这俩教官简直是bug一样的存在,一个在千分之一秒内就判断出了他们的长官在哪里,并精准狙击,另一个更变态,居然只身冲进敌营,于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拿到firstbood。
不是人。
都不是人。
而且其中一位教官还不停地套路他们“诶,哥们,抽烟不”
战俘们“”
裴与屠开始派烟“别那么紧张,又不是真的打仗,军事演习而已,所有的装备都经过特殊处理了,不然你们那么厚的机甲,我们的空壳弹也不可能打穿都不伤人的你们这战略挺损的啊,趁着没成气候,各个击破兵力够吗你们”
战俘甲夹着烟,纠结道“这个不能说,而且我们都是各个部队抽调临时组成的杂牌军,互相的底细也不清楚,为了防止被俘虏,你懂的。”
裴与屠一把把香烟抽回来“说实话,我保证你们受到人道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