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与屠捂着鼻子“你怎么一变回来就打人啊”
平墨“呵。”
裴与屠“”
裴与屠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错了话, 忙找补“不是,我是说, 你怎么变成人了, 也不对, 你怎么突然出现了”
平墨一把扯住他的衣领, 冷笑“看到我从猫变成人,一点也不惊讶, 你早就知道了吧。说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什么什么时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裴与屠希望自己想出一个周全的对策, 然而,两人的距离近得呼吸都纠缠在一起,他只觉浑身血液都在向下俯冲, 留给大脑的少之又少,根本无法思考, 连视线都不知该放在哪儿好。
毛绒绒的猫耳朵, 柔软的黑发, 浓长的睫毛,挺翘的鼻子, 再往下是精致的锁骨, 前胸两点茱萸也是漂亮的樱粉色,实在叫人目不暇接。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那我让你回忆回忆”平墨挥拳就揍。
平教官已经百分之一千确定这人早就知道自己是猫, 甚至可能比发现t恤那次还要早,也就是说,这么长时间以来, 他一直在戏弄他
这样还不揍,天理难容
裴与屠作为一个在域外服役多年、经过无数次实战的顶级aha,无论是信息素压制,还是单纯肉搏反击,都能抵挡一二,论杀人他比不过平墨,可论打架,未必不是对手,但他很明智地选择了认怂。
好在这套房子面积够大,套内一共两层,每一层都是两百的大平层,给裴助教了充足的逃跑空间,他边跑边喊“你怎么打人还带招的哎哎哎卧槽疼”
相较之下,平墨就务实多了,半句废话也没有,一路紧追,逮到就揍,裴与屠正三步并作两步爬楼梯,平教官一个助跑,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险些把人从楼梯上踹下来,好在裴与屠及时用手撑住地,“操你真打啊”
只听身后“咔吧”一声,像是平教官在活动手腕筋骨,裴与屠顾不得呈口舌之快,跳起来就继续跑,“你这脾气可真是够呛无缘无故就打人”
平墨险些被他气笑了,“你还好意思说我无缘无故”
裴与屠猛然想起平墨屁股上清晰的巴掌印,鼻血险些又流出来了,平教官不知他的龌龊脑补,继续追打,又在二楼追着他绕了一大圈,裴与屠边跑边高声喊“差不多得了啊你一个能把拳王揍得倒地不起的人,下手能不能有点轻重能不能怜香惜玉一点”
话音刚落,裴与屠肌肉结实的手臂撑住楼梯围栏,纵身一跃,双脚稳稳落地,这原本该是个潇洒灵巧的动作,可惜他人高马大,体重不容小觑,实木地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裴与屠已经逃到了客厅,见平墨没立即追过来,还退回去扯着嗓门喊“你这是家暴你知道吗把我打死了你就守寡吧”
平教官成功被再次惹毛,二话不说,也跟着从二楼跳下来,他这一跳才是正儿八经的轻巧潇洒,居然猫儿似的没什么声音,落地之后拔腿就追,裴与屠踩着沙发跳过去,“我错了还不行吗,平墨,别打了,要不你等我把窗帘拉上咱再打你好歹把衣服穿上”
裴与屠思及此,又多了一项工作,一边跑,一边拉窗帘生怕自家猫被别人看到还一边高喊“平教官耍流氓了”
还没来得及穿衣服的平墨“”
平教官更生气了,连头顶猫耳朵的毛都炸起来,身后的长尾巴倒是卷到前面,后知后觉地遮住了关键部位。
一小时后,裴与屠大手托着个冰袋,按在自己腮帮子上,一边“嘶嘶哈哈”地喊疼,一边偷窥平墨,此时平教官已经穿戴停当,是长袖长裤的奶白色薄睡衣,裤子腰原本比较高,现在却因为尾巴的缘故,后面卡得有点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