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裴与屠拿手指戳平教官屁股上软乎乎的毛毛,哀怨道。
然而,平教官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他,正忙忙碌碌地低头舔毛。
每每变成猫的时候,他总抗拒不住猫咪爱干净的天性,只要感到有一撮毛毛乱了,就想把它们舔平。
从爪爪舔到肚皮,再从肚皮舔到jiojio,最后竖起一只肥噜噜毛乎乎的jiojio,本能地往两只后腿之间舔,却又忽然止住。
平教官看着自己毛绒绒圆滚滚的两颗猫蛋蛋,默默地收回了jiojio这也太不雅了,实在下不去嘴。
而后他扭过头,改为舔后背,从裴与屠的角度,只见到他毛绒绒的圆脑袋一点一点地晃啊晃。
姓平的真是越看越萌。
裴与屠转身去柜子里掏了件黑色工字背心套在身上,充当睡衣夏天太热,即便开着空调,听到窗外嘶鸣的蝉声,也能出一身汗,实在不想穿正儿八经的睡衣。
可找衣服的时候,却也顺便把睡衣的软腰绳抽了出来。
“小猫咪,嘬嘬嘬,看看这个”裴与屠学着吕猫奴的口吻逗猫。
裴助教中气足,嗓门大,刻意压低声音的时候,倒是有些低音炮的质感,只可惜用词肉麻得反常,平墨被激出一身鸡皮疙瘩,舔毛的动作稍停,正想离他远一点,却见眼前一根绳子晃啊晃,绳子底端还打了个丑不拉几的结。
平教官“”
这是什么做工粗糙的逗猫棒一点诚意都没有,何况他又不是真猫,不扑逗猫棒是他做人的底线,傻乎乎地扑那破绳子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五分钟后。
“喵喵喵喵喵喵”平墨弓腰摆尾,两只灰蓝色的圆眼睛一瞬不瞬盯着绳子尾端那丑不拉几的结,毛绒绒的圆脑袋也跟着绳结移动,待到裴与屠挥动绳子的动作稍停,他便抓住时机,背过小耳朵,稳准狠地一扑,这一次,终于被他成功扑到了绳结。
之前几次每每要成功,这破绳子就会被迅速拽走,平教官怒从心头起,抓住这个一雪前耻的机会,用两只爪爪抱住绳结“喵嗷嗷嗷”地又啃又咬,整只猫都在床上滚了半圈,成了个四爪朝天的姿势,直到听到裴助教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
平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他停止了啃绳子,就着翻出白肚皮的姿势,尴尬地舔舔鼻子,继而丢掉绳结,若无其事地翻身起来,爬到枕头边上,将两只前爪爪揣起来,整整齐齐地趴好,假装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可裴与屠却笑得更大声了,还从头到尾地撸了他一把。
妈的。
扑逗猫棒是猫的本能反应,他有什么办法呢不过,好在裴与屠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然一定要一枪崩了他,直接灭口了干净。
平教官还是觉得尴尬,连脑袋也埋进枕头里,整只猫缩成圆滚滚的一小团,毛绒绒糯叽叽,像只心事重重的糯米团子,只有尾巴尖儿一点黑色,像糯米汤圆里露出的一点黑芝麻馅儿。
裴与屠也靠着床头半躺着,“小东西,过来让我摸一下。”
平墨继续装死,假装听不懂人话。
裴与屠也不急,“不过来,今晚就把你反锁在客厅不准上床,反正你的窝也在客厅。”
平墨“”
裴与屠几乎能看出这奶猫毛绒绒的脑袋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