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方晨,脑门上那道血痕诡异的蠕动着。
昏黄微闪的灯光下,不大的煤油灯,火苗微微跳动着。
墙上是斑驳掉落的石灰,水泥地面上的墙角长满了青苔。不时有蚂蚁爬虫爬过。
试图去接近那两具死后余温未散的尸体。苔藓腐朽的味道和血浆的腥甜交织,弥漫在整个狭小的房间里。
安静地房间里诡秘和恐怖正在进行。
就在方晨脑门那道如活物一般的血痕,蠕动着没入方晨的脑门后。
“啊”一道凄厉的惨叫发出。
方晨眼睛猛然睁开。
瞳孔紧缩成了一道针尖,眼白上布满了凸起的血丝,那双眸子里一瞬间闪现的是极度的恐惧诧异和错愕。
“你周煊你个畜生,竟修邪法献祭同门,啊,你不得好死啊”
凄厉的惨叫回荡在房间里。
几乎是话落后,他脑门处便凭空缓缓破开了一道孔洞,从皮层到骨骼到大脑再到骨骼皮层缓缓破开,血液就想开了阀的水龙头,哗哗的向下流淌,浸湿了地面。瞳孔中神采也全然褪去。
一道淡蓝色的虚影缓缓从方晨的身体里飘出,方晨的阿飘面容狰狞的看了周煊一眼就想扑过去撕咬。
于此同时周煊的眉心的孔洞缓缓蠕动着愈合,连流淌在皮肤上的血迹也都没入到了皮肤里。
很快愈合完毕,没有半点受伤的痕迹。
但还没飘出半米,便被一直青绿的大手抓住了,一只面容阴森的罗刹缓缓从方晨身体里钻出,张开的血盆大口,“咯嘣咯嘣”两下吞了个干净。
可怖的罗刹头颅,转向周煊的方向,阴冷的瞥了一眼,爪子轻轻一点。
一道金黄的丝线被扯了出来,罗刹用庞大的爪子大概丈量了下长度,扯断,放入口中。也没管剩下的丝线还有不少露在外面
办完公事的罗刹,脑袋和爪子就那么缓缓没入了再次出现的阵法中消失。
“呼呼,呼咳咳。”
半晌后,一道急促而明显的喘息声响起。
周煊猛然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便看到身旁可怖的场景。喘了许久后,平复下了呼吸。
低头眼神漠然的望了眼脑袋开花的两人。方晨的脑袋倒下后就落在他脚边,淌出的血液浸湿了他的布鞋。他也没有躲开,神色淡淡。
“抱歉,这就是修真界。
谁让你当时离我那么近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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