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冠,咬肌周边肌肉的酸胀感,神经扯破的痛痒感,身上棍棒留下的钝痛,无时无刻不冲击着他的神经,但他依旧把背脊挺的笔直。
血液倒灌在咽喉,辛辣的铁锈味疯狂的刺激着味蕾,“咕隆”一声将血水咽回了肚子里。
捧着戒尺的手将戒尺握的死紧,几乎要将根根手指都给崩断,深深低下埋在阴影里的脸色苍白,没人看到的角落里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红血丝遍布眼球,灰暗的眸子里满是自嘲讽刺与濒临崩溃的绝望与疯狂。
呵呵,抢资源、亵渎女子,也亏他那个弟弟编的出来,这母子俩真的是为了抹黑他什么都做得出来,一个在宗门打压陷害,一个在父亲面前吹枕边风。
苦的是他明明看的清楚,二十年来却依旧死死的陷于这旋涡里无法挣脱,要不是他生母过世,要不是
慕容依恬也就是那位二姨娘闻言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眼中也有些不爽和不情愿的神色,她的宝贝儿子凭什么要给这小孽种求情,张了张嘴,眼睛一转,想到什么还是强忍了下去。
老爷果然还是十分在意这个小孽种的,啧,她还就不信,她比不过一个死人了
嫡长子的身份是吧,你占着就占着,在这府里的威望地位和天赋都比不上我家煊儿半分,我看你空有这个名号有什么用。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周以礼却死死的咬着白布闭着嘴不再发一言。
“我叫你不出声,我叫你不出声,你还反了你我看你还能忍多久我让你犟老子打死你,省的你出去给老子丢人”
周丞相似是被周以礼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狠了,用戒棍连抽了几下,最后不解气直接上手打,上脚踹了起来。
书房里陈小凡听着接连不断传过来的呵斥责骂声,都快半个时辰了,依旧没有停止的意思,打了个哈切,在已经被写满密密麻麻黑体字的社会普查的数据分析逻辑图上落下最后一笔,“咔哒”一声合上了手中的直液式走珠笔的笔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