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争执的时候,提图斯走了进来。
卢契乌斯正好看见他,惊讶的问道“提图斯,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营地里的事情都已经平息了”
卢契乌斯说着,直朝他使眼色。
提图斯显然没有心情理会,他神色疲惫,一脸忧虑的望向卧榻上的卡米卢斯,急切的说道“独裁官大人,一听说你醒了,我立刻就赶来了。沃尔奇和塔尔楚纳的使者来了,他们说凯斯雷拉和维爱已经失陷,要求撤回他们的军队,以保障他们的城邦不被戴奥尼亚人侵犯”
“如果真像这些使者所说的凯斯雷拉和维爱被戴奥尼亚人占领,他们是怎么到达营地的提图斯你确认他们真的是沃尔奇和塔尔楚纳的使者吗”卢契乌斯当即质疑道。
“来的人我们都认识,沃尔奇的执政官梅萨拉和塔尔楚纳的元老考达,他们是乘船到了阿迪,再登岸,赶过来的。据他们说,戴奥尼亚的战船并没有对他们实行拦截。”
提图斯愤懑的回答道“他们一到营地,就四处宣传凯斯雷拉城和维爱失陷的事,原本就不安宁的营地彻底变得混乱,不但伊特鲁里亚军队要离开,台伯河北岸的殖民城士兵要离开,一些拉丁盟邦的军队也要求离开现在,昆图斯他们带着军队正堵着几个营门口,伊特鲁里亚人宣称,再不放他们离开,他们就要硬闯了现在双方已经有小规模的冲突发生,所以我才赶过来,向您请示”
“这都是戴奥尼亚人的阴谋”卢契乌斯愤怒的喊道“该死的伊特鲁里亚人该死的拉丁城邦还有那些该被钉十字架的罗马平民”
此刻,卡米卢斯倒平静了下来,他幽幽的一声长叹“奥斯提亚的一把火烧掉了士兵们战斗的希望,凯斯雷拉和维爱的失陷又瓦解了我们的军队戴奥尼亚国王唉”
卡米卢斯突然不说话了,他安静的躺着,双眼微闭。
“父亲”
“独裁官大人”两人担心的喊了一声。
片刻,卡米卢斯开口问道“提图斯你有没有问他们,就算伊特鲁里亚军队脱离了我们但他们怎么回去”
提图斯立刻回答“问了。他们说他们会从台伯河上游渡河后,立刻向东进入山岭,绕过维爱,那一片山区还是他们伊特鲁里亚人控制的区域,相对安全”
卡米卢斯微微点头,神色不变,断断续续的说道“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已经无法再强留他们否则只会引发一场营地的内战无论谁胜谁败得利的只会是戴奥尼亚人,而我们与伊特鲁里亚殖民城甚至拉丁盟邦之间的友好关系将会被彻底破坏既然这样还不如放他们离开”
“独裁官大人”提图斯急切的说道“自从我们从赫尔尼基返回之后,同戴奥尼亚人战斗到现在,加上逃离的平民士兵,我们已经失去了将近3万人如果再让伊特鲁里亚人、殖民地公民和拉丁盟邦军队都离开的话,我们恐怕还剩不到15000名士兵,不但无法再夺回罗马,还可能遭到戴奥尼亚人的进攻”
“提图斯”卡米卢斯费力的喊了一声,然后自责的说道“我之前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一听到罗马失陷,就恨不能立刻将它夺回来所以才会让军队遭受这么多的伤亡陷入这么大的困境这都是我的错”
“不,独裁官大人,迅速夺回罗马城不是你一个人的想法,是我们全军士兵的迫切希望”提图斯不只是在安慰他,因为说的也是事实。
“现在我们都知道迅速夺回罗马是一件一件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卡米卢斯轻叹了口气,咳嗽了几声,露出一丝痛苦之色“攻打一个奥斯提亚都如此的艰难那么,真的攻打罗马时又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