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死亡的恐惧使得几个奴隶猛然扔掉麻袋,奋力向前狂奔。尖木桩、挂肉钩刺得他们的双腿鲜血淋淋,血肉模糊,他们惨叫着,却不肯停下蹒跚的脚步“啊啊我我是希腊人我是希腊人”
撕心裂肺的喊叫让墙上的士兵们愕然,他们都用请求的目光看向茨皮特。
见此情景,茨皮特也有些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十几名布鲁提战士,接到首领的命令,从阵列中冲出,踩着地上的麻袋,向被鹿砦阻拦而无法前进的奴隶投掷标枪。
希腊奴隶死亡前的惨叫让茨皮特狠下心肠做出了决定,他厉声怒吼“继续放箭”
无数只带着悲伤和愤怒的箭矢持续的落下终于将射程内剩余不多的奴隶和布鲁提人几乎全部一扫而尽。
虽然这些奴隶几乎是之身,没有防护,但是两千人在不太长的时间内就死伤在陷阱区,甚至连木墙前的壕沟都没有到达,让布鲁提人的首领们都吸了口凉气。
“皮安伦大首领,你看”伯迦姆犹豫的看向皮安伦。
“派其他部族战士上去继续填平陷阱,我们就快要到城下了”面带戾气的皮安伦语气冷漠而坚定,已经走到这一步,无论如何他都要试一试敌人的实力,绝不会轻易就退却。
几千名布鲁提战士两人一组,一手举着盾牌,一手抓着麻袋,以非常疏松的队形开始向城墙前进。
茨皮特非常希望敌人的前进速度能够慢些,能够让他的士兵们酸麻的双臂多一点时间恢复。
“放箭”他再次挥下手臂。
布鲁提战士明显比奴隶们有战斗经验,看到遮蔽天空的箭矢,他们立刻停止前进,蹲下身子,缩成一团,用盾牌护住全身,箭矢如雨点一般密集的打下来,在一阵“嘭嘭噗噗”的撞击声中,士兵们的惨叫明显比之前小很多。但是当他们前进到距城墙三十多米时,这里设置的鹿砦障碍使他们滞留在原地,而木墙上不但有弓箭手,标枪手也一起投入战斗,一时间标枪、箭矢倾泻下来,布鲁提战士伤亡大增,竟溃退下来。
“大首领”这下连佩塔鲁也忍不住了。
“再攻一次”皮安伦硬着心肠下令道“佩塔鲁长老,你领4000战士攻北面的城墙伯迦姆长老,你攻打南面尼库鲁长老,你带人走中间这条路大家不要着急,按照之前的计划执行,先清除路上的障碍,填平壕沟,再开始攻城”
木墙上的士兵们欢呼布鲁提人的败退,但没过多久,敌人的进攻又来了。这一次,他们分成几十人一组的小团体,密集的团在一起,最前面顶着几面大如门板的木盾。
而从城门延伸出去的这条路上是唯一没有设置陷阱的,它是第三军团预留的通道。此时,也有布鲁提战士推着一辆木车,满载着装满土的麻袋,向城门逼来。
经验丰富的茨皮特知道,在敌人防护严密的时候,盲目的放箭只会浪费箭矢和消耗体力,收效却不大。因此,他禁止士兵们浪射,等待敌人离开大木盾的时候,再行射击。
但中路的木车却始终是戴奥尼亚轻步兵攻击的重点,百米的距离让推车的布鲁提战士躺满了一路,只是尼库鲁愤怒的咆哮督促着心惊胆战的布鲁提战士,前仆后继的推车前行,终于艰难的到达了壕沟前,准备将木车上堆得如同小山一样的麻袋倒入壕沟内。
“油罐”茨皮特不慌不忙的喊道,十几名投石兵举起从比西尼亚城临时收集来的橄榄油罐,象平时抛掷石头一样,奋力的将它们准确的掷向壕沟前的木车,陶罐破碎,油液四溅,很快就将木车变成了油车。
“火箭”茨皮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