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录那双有力的大手干脆抬起她的脚,摘掉她脚上的拖鞋。
童谣的脚很小,脚踝纤细,线条优美。
温录拿起新鞋子套在她的脚上,大小挺合适,他对自己的审美也挺满意。
重复一样的动作,他替她穿上另一只鞋。
他始终保持着半蹲的姿势,等替她穿好鞋,才抬头“走两步试试。”
童谣没动,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看向他。
他皱眉“不喜欢”
“没有,挺好,收起来吧。”她稍稍弯腰,将鞋子脱下。
又换回自己的脱下,她从沙发上站起“该吃晚饭了,我去楼上叫墨墨下来。”
童谣沿着楼梯一步步往上走,脚步很轻。
温录看着她上楼的背影,眉头皱得更深。
晚上吃饭,气氛很冷清,除了墨墨在讲话,谁也没开口。
有时候墨墨跟童谣说话,童谣也不似以前那样热情,只轻声应着,心不在焉。
温录吃了半碗饭也不吃了,走出餐厅,找了个地方抽烟。
墨墨小朋友依然很快乐,他开心地拍手,餐厅里都是他“咯咯”的笑声。
夜渐渐深了。
童谣晚上没有回主卧,她提出要跟墨墨一起睡,但她刚准备去墨墨的小房间就被温录揪了出来。
温录抽了不少烟,满身烟味儿,态度有些恶劣。
“童谣你是嫌外面的闲话不够多吗”温录发脾气,“你不睡主卧跟墨墨睡,你是什么意思”
“我想跟墨墨睡。”
“那你把我温录放在眼里了吗”
“温录。”她轻声喊他的名字,微微抬眼,“你不也有睡书房的时候吗我为什么就不可以跟墨墨睡”
“你是故意为之你还是放不下谢逸飞是吗我告诉你,你想去栾城,想都别想我不可能放你过去。”
“温录,我解释过很多次了,我和学长只是同学关系。还有,栾城是我的故乡,你凭什么不让我回去凭什么呢”
“童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头想什么”
“那温录,你心里头又在想什么呢这三年,你爱过我吗温录,你爱过吗”童谣忽然歇斯底里,情绪被牵动,尤其是温录不准她回栾城。
“童谣你有完没完”
“温录,离婚行不行”童谣看着他,那双雾蒙蒙的眼睛里是浅浅的水花,眼睛红红的,瞳孔里是温录的身影,“我把墨墨给你,财产,我一分不要。”
她知道,做生意的男人心狠手辣,追求绝对利益和无上优势。
只要她一天不同意留下墨墨,温录就不会同意离婚,她将永远也回不到栾城。
她想家了。
曾经将安城当做自己的家,现在才明白,栾城才是她永远的家。
这一场无畏的追随,时至今日,也该画上句号。
她一句话刚说完,温录红了眼,他突然大步走向她,双手使劲扳住她的肩膀,用力钳制,将她压到墙角
温录双目通红,薄唇紧抿,无言的愤怒几乎喷薄而出
童谣睁大眼睛看向他,眉尖蹙起,后背磕到了冰冷的墙,很疼。
温录什么都没说,高大的身躯压住她娇小的身子,俯身,弯腰,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