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断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道“不可放肆,把韩九渊叫出来,我们要带嫌疑者到执法堂问话,质证和对证是公堂必须步骤,你再扰乱公事,就别怪我不客气。”
沈断非手中祭出一捆黑色的发光绳索,一道锐利的寒气就从绳索里边散开。
沈断非把绳索对准程欣,他身后弟子们就叫到“他出来了”
程欣扭过头一看,韩九渊正穿过洞府的禁制而来。
颀长的身影,像一座稳固的大山,忽然间就站在了她的身后。
程欣伸手一拦,咬牙低声道“回去。”
韩九渊低头,看了程欣一眼,道“他们奈何不了我的。”
废话程欣当然知道他们奈何不了,就是因为这样,才不能放他
他所说的不能奈何,是采取最极端硬碰硬的方式这件事上了公堂,就不可能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在韩九渊的骨子里,没有虚与委蛇的说谎,他要么不说,要么就说,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割舌头,杀人,他们会将韩九渊逼得毫无退路,直到韩九渊放弃清月宗
她就会跟韩九渊彻底断开联系
苦心建立的好感,怕是也会随着时光的淡去清空。
待日后韩九渊势起,清月宗会比原著上更快灭门她苦心孤诣,还是不能够安心存活
她忽然冷冷地看了韩九渊一眼“你答应我的。”
韩九渊眸子微微一缩,他不怕执法堂,不怕所有人站在他的对立面,但是此时,程欣的一个冷然注视,却忽然让他的心里一凉。
他有生之来第一次,感觉到一种无措的情绪。
师姐,是生气了么
他忽然想起来程欣刚才说的
“因为,师姐不想让小渊失望呢”
“师姐在乎小渊呀”
韩九渊低头,注视着程欣,他不再擅动半步,他意识到刚才答应了程欣的那句话意味着什么以后,也不再说任何一句话
他就那样看着程欣,在他的眸子里,很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给师姐带来了麻烦么
韩九渊眼底流过一闪而逝的慌乱
他忽然意识到,他麻木不仁的那些东西,是师姐疯狂在意的。
韩九渊说不出话来。
程欣不耐烦地挥手“沈断非,好你个老东西,你相信那两个弟子的证词,却不相信我的我受伤被韩九渊带来以后,他就没有离开过我他们说的你就当证词,那我说的你凭什么不当回事还有”
程欣嘲讽道“还是说,清月宗现在已经这么不济事了,连一个炼气期的弟子,都可以为所欲为,随便割人的舌头还悄无声息的割下来扔在地上,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你去别的宗门讲讲,看大家是不是笑掉大牙你这么看得起一个炼气期弟子的能力么你竟然敢把捆金绳拿出来对付我你要是真的敢绑我,我立刻咬舌自尽”
沈断非的脸从白到青,又从青到黑“成欣”
“我还不把成金全当回事呢我的话,你就原封不动的送给他吧你就去他的面前,哭着鼻子告状去吧我看他是烦你笨,还是来亲手打死我去吧去抱着你们执法堂那个还没睁眼的獬豸小奶兽去成金全面前哭鼻子去吧”
“你”
“好走不送付悦,你也走,他要是真的去找成金全,你就帮我把事情闹大,最好是连陈静柔那个老妖婆都知道我就是跟我师弟独处一段时光,你们就来打扰,我说的话你们不信,就尽管去吧让我不开心,成金全和那老妖婆都别好过”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