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是留在云昭身边时间最长的一个秘书。
他与前几任秘书都不太一样,尤其是他对未来的判断,几乎很少出错,是一个可以与盛唐杜如晦媲美的一个人物。
徐五想,杨雄,虽然也能称得上雄才大略,但是,他们的能力基本上表现在执行层面上,他们还做不到张绣这种从一件小事上,就推断出事情发展的大致走向。
云昭对身边不断出现人才的事情并不感到惊讶。
因为从历朝历代的经验来看,开国之初,正是人才涌现的时候。
到了他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是历史的惯性,也是中华的习惯。
不过,张绣这个人还是有缺点的,此人心性比较阴鸷,胸怀不够宽广,他能看清楚别人的未来的发展历程,唯独看不清他自己的发展历程。
可以说,此人可以做一个高级谋士,却并不适合像杜如晦那样在朝堂做一个堂堂正正的高官。
在云昭的记忆中,此人更像朱棣麾下号称“黑衣宰相”的姚广孝。
韩陵山曾经建议云昭重用这个张绣,被云昭给一口回绝了。
为此,韩陵山非常的不满,认为云昭做事对张绣很不公平。
钱少少也被韩陵山怂恿过来问真正的原因。
然后,云昭就告诉钱少少他跟韩陵山在一起的时候可以喝醉,但是,在张绣面前,他就没有想喝酒的意思。
韩陵山得到这个答案之后,从此就不再提重用张绣的话了。
他明白,他韩陵山已经变成了一条毒龙,但是,云昭信任他,张绣这个人跟他很相似,很可能也是一条毒龙,既然是毒龙,云昭将他在手里捂一阵子还是可以理解的。
“陛下,杨雄求见。”
张绣趁着云昭停手喝茶的功夫,推门进来禀报。
云昭叹口气道“他跟周国萍之间的矛盾已经很深了”
张绣道“陛下,您不能总是和稀泥,他们两个人,您总要取舍的,否则他们会得寸进尺的。”
云昭看看左右手道;“都是手,你让我如何取舍抛弃哪一个都会让我痛彻心扉。”
张绣叹口气道“长痛不如短痛。”
云昭奇怪的看着张绣道“朕身上就这么多零件,按照你说的,今天没事切掉一个,明天没事再切掉一个,几年下来,朕还有的剩吗”
张绣道“可是,周国萍统领的捕快营与杨雄如今统领的团练营早就势成水火,再不下手处理一个,微臣担心他们会火并。”
云昭抽张绣一眼道“杨雄跟周国萍之间火并是大概率的事情,至于,捕快营与团练营之间没有火并的可能。”
张绣皱眉道“可是,微臣收到的各种消息来看,他们之间早就势成水火了,几乎是一触即发,在湖南湘西,以及太行山等盗匪横行的地方,局势更是危若累卵。
捕快营认为缉拿盗贼,罪犯,是他们捕快营的公务,团练营的本职是守卫国内各处城池,只有遇到大型暴乱事件的时候,必须经过他们捕快营邀请,团练才能出动。
微臣也打听清楚了,矛盾的根源还是分赃不均,湘西,以及太行山是咱大明不多的两处依旧盗匪横行的地方,也是捕快营,以及团练营的人功劳的源泉。
现在是太平年月,不论是捕快,还是团练想要往上爬,没有功劳支撑很慢,很难,很多从军队退下来的捕快以及团练,将剿灭盗贼当成了最后的希望。
本来这是一个好的场面,大家竞争一下跟有利于剿匪,可是,后来的发展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