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蓝田的好汉,眼泪比威胁好用的太多了。
骑着马背着一大包手雷以及磷火弹回城的沐天涛如是想。
他相信,蓝田一定会把他需要的东西给他。
不为别的,如果自己能在京城将李弘基的百万大军消耗一些,对蓝田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蓝田底层的好汉子们,对于任何壮烈的,慷慨的猛士行为毫无抵抗力。
对他们,可以用这种方式来打动,如果,把这种法子放在那些冷静的如同石头一样的蓝田高层,就算自己把大明王朝说出花来,如果跟蓝田的利益没有交集,他们一样会冷若冰霜的对待。
“书院里尽出王八蛋”
沐天涛仰天咒骂一声,就快马加鞭向城门奔去。
有两匹马也在跑,且有些来意不善。
沐天涛看看不远处的城门以及进出城的人,他微微叹口气,就加快了马速。
既然别人都不在乎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他这个黔国公世子,那么,他这个黔国公世子也没有必要顾忌什么当街杀人这种事情了。
两匹马一前一后,并没有做到两面夹击,在前一匹马靠近的时候,沐天涛就跳了出去,不等旁边的骑士挥刀,他就一头钻进人家怀里去了,不仅仅如此,在接触的一刹那,他手里的铁刺就在人家的胸腹上捅了七八下。
骑士从马上栽倒下去,脚挂在马镫上在地上拖行一段路之后,被沐天涛的战马隔开的另外一个骑士才回转马头,挥舞着绣春刀向沐天涛冲了过来。
已经站在地上的沐天涛单手捉住战马的笼头,低头避开绣春刀,单手用力,硬是将战马的脖子扭转过来,身子趁机向一侧压下去,轰隆一声响,战马侧翻在地,沉重的身子压在骑士身上,沐天涛听到了一阵密集的骨骼断裂的声音。
拿绣春刀的就是锦衣卫。
这些昔日让人谈虎色变的凶人,现如今只能依靠出卖苦力为生了。
看一眼嘴里往外喷血的锦衣卫杀手,沐天涛没有理睬他们,只是找回自己的战马,将一完好,一受伤的战马牵着径直进了城门。
按理说,城门口发生了凶案,城门的守军无论如何都应该过问一下的。
他们却好像没看见,任由沐天涛牵着三匹马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了京城。
回到沐王府的沐天涛重新变成了高不可攀的模样。
不过,今天与往日不同,他家的客厅里坐着一位客人。
沐天涛见了这人之后,就拱手道“晚辈沐天涛见过保国公。”
保国公朱国弼皱眉道“擅自杀了嘉定伯的管家,也不登门告罪,是何道理”
沐天涛笑道“晚辈梦浪了,这就前往嘉定伯府上请罪。”
朱国弼点点头道“孺子可教,不过呢,嘉定伯也有不是之处,贤侄能否看在老夫的份上,与嘉定伯和解,就当此事从未发生过如何”
沐天涛笑道“既然保国公发话,小侄哪里有不从之理,只要嘉定伯把拿走的三十万两银子交还,小侄自然不敢对嘉定伯不敬。”
“什么三十万两”
“我兄长听闻陛下在京城募捐,就想起早年间藏在府中银库里的三十万两银子,正好趁这个机会敬献给陛下用来犒劳将士,弥补军中所缺。
谁知道却被嘉定伯给拿走了,也请保国公转告嘉定伯,如果是往日,这批银子没了也就没了,可是,现在不同了,这批银子是要交给陛下军用的。
一文都不能少。
三天,如果三天之内我见不到这批银子,我就会带人杀进嘉定伯府,搜也要把这批银子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