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句话云昭非常熟悉。
所以,任何指望云昭放弃军队指挥权力的想法都是不现实的。
作为这支军队的缔造者,云昭其实并不在乎在云福军团中执行的是家法,还是军法的。
云氏家族现如今已经非常大了,如果没有一两支可以绝对信任的军队保护,这是无法想象的。
在蓝田县的所有军队中,云福,云杨控制的两支军队堪称云氏家兵,这是云昭统治蓝田的权力源泉,所以,不容有失。
战争发生的时候,这两支军队总有一支必须屯驻在蓝田,这也是蓝田官员们默认的事情。
云福老迈不堪,再过两年,就不能再担任这支军队的统帅了,即便是如此,云昭也不可能将指挥权外放,云福老了,他云昭将会接手指挥权。
云昭承认,这一手他其实是跟黄台吉学的
侯国狱对云昭如此解决军中矛盾的手法非常的不满。
可是,面对云昭清澈的眼睛流露出来的隐隐哀求之意,侯国狱想起父母把自己作为侯国玉的添头一股脑的塞给云氏的时候,云昭没有拒绝,买下了侯玉,也买下了没名字的他。
为了区分他们兄弟,一个用了“玉”字,一个用了“狱”字,直到两人名姓中间齐齐的添加了一个“国”字之后,他侯国狱才算是从弟弟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云氏要控制蓝田所有军队,这是云昭从未掩饰过的想法。
而蓝田大佬中,就有很多人反对这样做,他们认为,一切军队都只能是属于国家的,哪怕是云昭,也不应该把军队当成私军。
这其中就有他侯国狱
当初说出这些话的人基本上都被云昭送去了政务司为官,他侯国狱的才能并不比徐五想等人差太多,却连军团副将都没有混上,也是因为他的态度。
想到这些事情,侯国狱哀伤的对云昭道“蓝田是您缔造的,军队也是您缔造的,蓝田成为家天下理所当然。
如果您没有教我们那些深远的道理,我就不会明白还有“天下为公”四个字。
我秉持天下为公四个字已经很久,很久了。
我以为您的心胸如同天空,如同大海,以为您的公正可以容纳整个世界”
云昭斥退了大帐中的从人,来到侯国狱身边道“我很担心有一天我会死无葬身之地”
侯国狱咆哮道“谁敢”
云昭苦笑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侯国狱悲伤地道“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县尊对我们如此没有信心吗您该知道,蓝田的规矩若是由您来制定,定可成为永例,世人无法推翻
如果恶政也由您制定,那么,也会成为永例,世人再也无法推翻”
云昭抬手拍拍侯国狱的肩膀道“你高看我了,知道不,我跟你们说”天下为公的时候确确实实是真诚的,而现在想要收纳两支军团为云氏私兵也是真诚的。
我自忖不是一个圣人,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成为什么圣人,云彰,云显出生的时候,我看着这两个小东西曾经想了很久。
觉得我过于自私了,身为父亲,我不可能让我的孩子一无所有。”
侯国狱倒吸了一口凉气道“云杨,云福军团将来的继承人会是云彰,云显”
云昭点点头道“这是自然”
侯国狱凄声道“您就不怕”
云昭笑道“停尸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