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霁肆意的看着眼前这双手,肌理均匀饱满,莹白中透着一抹诱人的粉嫩,忽而想起了那一日在竹宅里她赤,裸着的双足,也是这样的细腻颜色,眼神瞬间晦暗,心中却是后知后觉的暗恼,嘉让这回没再出错,小小的松了一口气,却不敢抬头。
李霁见她这般,想着李霖应当是吓着他了,心中一软,挥了挥手,“退下吧。”
“是。”嘉让如释重负,弓着身子退了下去。
三皇子李霄盯着离去的少年若有所思,能让李霁为其暗中解围,倒是个不寻常的。
退下之后,嘉让忙不迭的给自己顺了一口气,立马回了屋子,这些个皇子虽没有急言令色,但上位者的气势还是让人不免发怵。
最后宴席散了,那些阿耶汉学子三三两两的往院中走来,各个都喝得脸红脖子粗,嚷嚷着还能喝。看来人醉了是真的和平日里端方自持的模样大相径庭。
入了夜,嘉让才终于躺在了塌上,想着那位七殿下也不是个小气的人嘛,遂安心的入睡。
梦中,一片熟悉的竹林和一座陌生的竹斋,竹斋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寂寥阴沉。
嘉让闻到飘碎在空气中新竹潮湿的气息,十四五岁的女孩误闯进陌生的竹斋,眼尾发红,发丝上带着细小的树叶,显得有些狼狈,谨慎却又面带娇怯。
忽而梦有些破碎,面前出现了一个瞧不清容貌的男人,眼神却不怀好意的盯着女孩,他渐渐的露出獠牙,伸出利爪,化身为狼,将她死死地按压在草地上。
嘉让从梦中惊起,吓得大汗淋漓,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幸好,这不是真的。自己没有被吃掉,胳膊腿儿的都还在。
却也不敢再睡了,就怕一睡过去,那张着血盆大口,一口獠牙的饿狼就等着自己,然后将她拆骨入腹
嘉让在榻上辗转不得睡,这个梦很是奇怪。
夜幕即将降临下的竹林,竹斋,少女,男人,恶狼
能确定的是,竹林就是芝山上的那片竹林。
那个少女,嘉让不能确定那是谁,总觉得是自己,可又不像自己,可最后,那男人化身为狼扑向少女的时候,那少女的激烈反应却是自己能感受到的。
若是自己的话,十四五岁的时候自己尚且在宜州,怎么会一身女装在山林里游荡
可若不是自己的话,那为什么梦中真实的感觉来的那么强烈以至于那头狼扑向少女的时候,嘉让能感受到危险与阴沉。
那男人是谁嘉让却怎么也记不起。
正当嘉让稍稍恢复了一点睡意,外头天光就已经大亮,索性便压抑着瞌睡虫起了个早,把今日的庶务安排的满满当当。
廖舟疾步从外院进来,“应译员,你手底下负责的学子出了事。”
嘉让来不及伸个懒腰,就立马和廖舟去学子宿舍。
嘉让“出了何事”
廖舟“就是那个阿丹那,昨日喝多了酒,今早起来说他的随身沙漠狼不见了。”
嘉让一脸懵“什么沙漠狼”
廖舟“就是一块玉佩,他们管那个玉叫沙漠狼。说是家族传下来的福玉,那个阿丹那说是他隔壁的学子偷的,非要去搜他的屋子,这不,两个人发生了口角,已经打起来了,拦都拦不住。你是他们的负责人,我就先把你找来。”
两人急匆匆往学子寝室赶去,一路上倒是惊动了不少人,纷纷探出脑袋来瞧。到了地儿,就看见两人已经被四夷馆的人给拦下来了。
嘉让用着阿耶汉语讯问两人“怎么回事”
阿丹那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