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纸后的几位老人看着这有些奇怪的女人,互相看了眼,没再说话,
那女人从红纸前转过了身,浓妆艳抹着的脸上,笑容重新消失,眼里透着麻木,表情木然着,缓缓转着头,打量着身前的道路,似乎在考虑去处。
女人目光在道路对面的长椅上重新停留,拖着步子,一步步朝着长椅边走了过来,
踩着黑色长筒靴,女人走至长椅边,顿了顿,看了眼长椅上坐着的廉歌,女人重新挪开脚步,绕过了长椅。
走至长椅后侧,女人就像是失去浑身力气般,瘫软着坐在了长椅上。
靠着椅背,女人仰着头,看着草坪里玩闹着的小孩,依偎着的情侣,神情依旧木然着,沉默着。
“你说,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得有报应”
女人看着远处,神情没什么变化,不知是自言自语,亦或者是在和廉歌说话。
闻声,廉歌顿了顿动作,转过视线,看了眼坐在长椅后侧的女人,
女人的眼睛正注视着远处,眼里就如同一潭死水,一片死灰般,看不到半点光彩,
涂着浓厚粉底脸上显得苍白,神情木然。
收回视线,廉歌也没多说什么,再次翻开了一页书页。
而那女人,似乎也没想要听到回答,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你知道吗,我就要死了嗬嗬我就要死了。”
女人看着远处,脸上笑着,嘴里说着,
笑着笑着,女人脸上笑容重新消失,沉默了下来,
瘫靠着长椅椅背,无神地看着远处。
而就在这时,之前那提着编织袋,捡着饮料瓶的老人重新走了回来,
一只手提着编织袋,一只手擦了擦脸上的汗,老人站在道路边,转动着视线,看着草坪边的一张张长椅,似乎想找张空长椅歇息,
在廉歌所坐长椅上微微顿了顿视线,老人犹豫了下,还是攥着编织口袋,佝偻着身子,走了过来。
走至长椅旁侧,老人将装着饮料瓶的编制口袋放得稍远了些,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才走近,
看了看长椅后侧坐着的女人,又看了眼长椅前侧坐着的廉歌,犹豫了下,老人看向廉歌,
“小哥,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人坐,要是有人坐的话”老人看着廉歌,询问道,
“没人坐,老人家自便吧。”廉歌看了眼老人,摇了摇头说道。
“谢谢”老人点着头,说了声,然后转过身,才长椅边上,紧靠着扶手的位置,小心坐了下来。
“这天气,还真是热啊”老人擦着汗水,说着话,
“是挺热的。”
廉歌应了声,又转过视线,看了眼那长椅后的女人,女人依旧木然地看着远处。
那老人也不禁转过身,看了眼长椅后坐着的女人,
“姑娘,有心事啊,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吗”老人看着女人,出声问了句。
“家嗬嗬,家”
女人闻声,身体抽动着笑了起来,
“你看不出来吗我就是个婊子,就是个妓女是双破鞋,婊子会有家吗”
女人笑着,似乎眼泪都要笑出来,
“还是个人老珠黄,得了病的破鞋,想要和我上床吗,八十块钱就行”女人笑得有些癫狂,
老人看着那女人,听着那女人的话,先是愣了下,紧接着陷入沉默,
“姑娘,我活这么大岁数了,见过的事情也不少。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讲讲。”
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