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门前,廉歌微微顿足,看了眼正拿着红包,记着账的知客僧,廉歌微微笑了笑。
收回视线,廉歌掠过那虚掩着,仅留着一人通道的寺门,踏入了寺院内。
寺院前院,大雄宝殿,金刚殿等大殿内外,依旧亮着灯光和烛火。
烛火间,殿堂内,不少和尚僧人正着袈裟僧袍,敲着钟,诵念着经文。
殿前,不少知客僧正带着些信众,从座座殿前走过,走进寺庙后院。
扫了眼诸多大殿里的僧人和尚,收回目光,廉歌也朝着寺庙后院走去。
踏入寺庙后院,虽然后院不时有僧人信众进出,但隔绝了前院的诵经声后,后院要显得安静许多。
依旧是以那颗禅房前的银杏树为中心。
大量信众僧人环绕着,
最外围的信众站着,正低着头,双手合十。
在里面些的信众在蒲团上跪坐着,注视着最内侧。
信众之前,是着僧袍,盘腿坐在蒲团上的僧人,此刻正双手合十,或是低头,或是看着他们身前。
而在一众僧人信众围绕着的中间,银杏树下,摆放着数个蒲团。
其中一个蒲团上,坐着法空。
而法空对面,便坐着之前那老和尚,觉性和尚。
扫了眼这寺庙后院,廉歌绕开围绕着的信众和僧人,走至最前侧,在银杏树这侧重新顿足步伐,
看了眼法空和尚和觉性和尚身侧坐着的,穿着袈裟的几个和尚,廉歌收回视线,将目光再次投向这觉性老和尚。
此刻,觉性老和尚盘腿坐在蒲团之上,披着袈裟,身子佝偻着,蜷缩着,摊在腿上的双手微微发颤,面目形如枯槁,身躯似风前残烛。
“师叔”
旁侧,一位身披着袈裟的和尚将一本泛黄老旧经书,递到了觉性老和尚的手边。
觉性老和尚闻声,微微有些迟钝地伸出颤巍巍的手,接过那本经书。
有些艰难地将其摊开在腿上过后,觉性老和尚转过头,看了圈身侧围绕着,或坐或站的一众信众。
“戒净,去再哪些蒲团让各位施主都坐下吧。”觉性老和尚有些艰难地转过头,对坐在旁边的和尚说道。
闻声,戒净和尚便准备起身。
但这时,坐在觉性老和尚身前的法空却笑着出声说道
“都坐下了,如何区分各位施主身份高低”
闻言,觉性老和尚转回头,强撑着口气,有些费劲地回道
“我佛面前,众生平等,何来何来高低”
“有的,有的”
闻言,觉性老和尚默然。
良久,也只是转回头对戒净和尚出声说道,
“让各位施主都坐下吧。”
这次,法空也没再出声。
窸窸窣窣一阵动静过后,外围一众信众也在蒲团上坐了下来。
觉性老和尚费劲力气地缓缓转头看了一圈,重新低下头。
伸出颤巍巍的手,觉性老和尚抚着这本老旧的经书,念诵起来,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觉性老和尚一字一句,仿佛用着浑身力气般,念诵着心经。
寺庙后院,银杏树下,愈加显得安静,唯有觉性老和尚的声音响起。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
随着一篇心经向下念诵,觉性老和尚脸上愈加涨红,声音却渐低,
“无无明亦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