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郑兴旗下的各个投资项目全都遭到抵制, 口碑下滑,股票价值暴跌,最终银行估值只能贷几百万,无异于杯水车薪。
郑国强不得不求到了祁慕北头上, 他还根本不知道这一切就是他最尊崇的祁三爷亲手给他打造的地狱路。
祁慕北夹着香烟,神色淡淡地欣赏完了郑国强的摇尾乞怜, 终于纡尊降贵地开口“我倒是还有些闲钱,但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郑国强不愧是老生意人,以前就能在两个女人之间左右逢迎, 如今更是霎时听出了祁慕北的弦外之音。
“只要能让我度过这场难关, 我郑家上下这一辈子都为三爷肝脑涂地。”
听到这句话,祁慕北唇角透着冷笑,“肝脑涂地就罢了,我不缺你们这一个小小的郑家。”
郑国强脸色一僵,他原本想开一个空头支票, 等过了这关, 以后的事就慢慢说。
果然,祁三爷就是祁三爷,哪怕年纪再轻, 那心里也装了一只老狐狸, 早将他看得清清楚楚。
“三爷想让我做什么事。”眼下这种境地, 郑国强也不得不豁出去了。
本以为都这么说了,那祁慕北就会顺势将要做的事情说出来,但是接下来的发展却出乎他意料。
祁慕北摇了摇头,将烟杵灭之后站了起来,看样子是要走。
郑国强完全懵了,上前去拉人,“不是,三爷,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祁慕北微微侧身便避开了他的手,身影立在那里高挑又矜贵。净白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嘲弄,幽黑的双眸扫了下来。
郑国强一阵僵硬,下意识地将手往回一缩。
祁慕北大多时候对自己人都友好且温和。脸上会经常带着笑,但当他特地显露气势的时候,那种仿佛死神降临的感觉可以轻易让任何一个人发出灵魂的尖叫声。
此时便是,等郑国强渐渐找回一点意识的时候,他早就离祁慕北有一米之远。
再想到自己还有求于人家,强忍着恐惧往前走了几步。
祁慕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既然郑先生没有诚意,那大家就散了吧,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别,三爷,这事儿我只能来求您了。对了,我听说有一批货暂时还滞销在仓库没找到渠道是不是,这事儿交给我,我认识一个人,他有些门路,可以在三天内都发出去。”
“哦你既然知道那批货,那也应该知道那批货的危险性。”祁慕北幽幽说道,带着一丝撩人的蛊惑感。
“为三爷做事,这是我的荣幸。我马上就去找人办,一定让三爷看到我的诚意。”
说完,郑国强屁滚尿流地活像有鬼在后面追一样跑了,唯恐祁慕北拒绝他的诚意。
祁慕北又坐了回去,看了眼时间还早,便响铃让人送来一瓶酒。
很快,门开了,一个穿着亮银色制度裙,身材火爆的卷发女人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将一杯雾黑流金的鸡尾酒放到桌上。
“三爷,这是您要的酒。”
绚烂又昏沉的灯光下,这杯鸡尾酒愈发的奢华神秘,就像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样,有着让人无尽探索的,更别说光是那张脸都足以让无数女人趋之若狂。
卷发女人看得痴迷,直到祁慕北沁凉的目光淡淡扫了过来,她瞬间清醒了,后背顿时一阵发毛。
她赶紧收回了视线,然后便看到男人拿着手机给谁打了一个电话。
但不知道对面是谁,居然连祁三爷的电话都好半天都没接,她硬是看着男人那双眼睛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