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嘴的千年容易,可经历的雪霜却是真难呐,如果不能从头到尾的过一遍,那么很可能就把粗粮当成是细食,毫不在乎的一吧嗒嘴,就给囫囵个的咽下去了,所以台下看戏的,绝不管那戏子的十年功,只不过就是为了见那一台的戏。演的好的赏个脸,演不好的就没了脸了,自此之后名誉扫地,若那看戏的不逼的那戏子上了吊,投了湖,或者撞了南墙,就只能算那看戏的犯了天孽地障。
再说这夜逃了王府的上官若雪,单凭着脚力,竟来到了这六安城。那北齐王府距这六安城可是不远,就说那练了几十年下盘功夫的壮汉,若没个骑乘,也是没多大信心敢徒步走这么老远啊。不得不说这虽看上去纤细柔弱的上官若雪,确实是有那么两下子,那性子也是执拗直横的很,不搞出个别样来,绝不生一丁点儿消停的想法。
再看上官若雪一路牵来的狗,也是有出息,除了四个爪子各个轻重程度的磨出了点儿血之外,别的还是跟之前一样,四条腿挺直在地上,舌头不停的吐露着,不时朝上官若雪盯着看的男人叫几声,见了长相不错的母狗还会忍不住往上扑。用上官若雪的话说,土豆是好土豆,没成土豆泥。
上官若雪在那六安城的城门前,兴奋的耍了土豆好一会儿,才有了进城的想法,她对土豆说“土豆,咱都走了这么长时间了,是不是也该找个歇脚的地处了呢”
土豆除了会冲着上官若雪汪汪两声,再多的就是乖巧的扭动全身,不停的摇着尾巴。上官如雪见土豆没反对,便就牵着土豆,笑盈盈的走进了六安城。
上官若雪刚进六安城,还没等喘匀和口气,那曾找暮天楚茬的挑夫,跟一堵盖茅厕的墙一样,臭烘烘的挡在了上官若雪面前。
上官若雪有意无意的瞥了那挑夫一眼,甩出一副黑脸,说道“看你这架势,找茬呗。”
那找茬的挑夫路数还是跟之前一样,摆出一副活腻歪的样子,理直气壮道“说,是不是你吃了我家的牛屎,赔我。”说完,一副贱皮子的该死相,向上官若雪伸出手掌。
上官若雪掐着腰,扥了扥拴土豆的绳子,俏皮的吹了吹挡眼的刘海,气冲冲说道“哟,你咋知道是我,真对了,还真是我。”
那找茬的挑夫一听上官若雪这类随自己心意的说法,脸上泛起了一丝得意,说道“看你承认了,跟你个小姑娘家我也就不多计较了,少要你点儿,五百两吧,快赔钱。”
上官若雪咧嘴一笑,说道“我看五百两太少了,不如一千两吧,要不然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啊。”说完,一个手势示意土豆排泄。
那找茬的挑夫听这话,更是欢喜了,真以为那上官若雪受了他的讹,说道“唉,也行,既然你这么想,那么我也不能不应,一千两就一千两,有银票尽量给银票,这里的钱庄不存元宝,碎钱,庄票不好兑。”说完,闭着眼,伸着手势,一副等待天上掉馅饼的作死样子。
土豆汪的叫了一声,摇了摇尾巴,意思是排泄完毕。上官若雪憋着笑,从袖子里抽出一块手绢,弯下身将地上土豆的排泄物,裹得抓起,接着快速的一把塞进了咧着大嘴的,想好事的挑夫嘴里。
那找茬挑夫的嘴被土豆的排泄物塞住,一时塞的难受,他赶紧的睁开眼,把那被手绢裹着的排泄物拿在手里一看,随即丢掉,不停的作呕。这一出可是乐坏了一旁的上官若雪,她一手扶着坐立在地上,不停摇着尾巴的土豆的脑袋,一手捂着肚子,前仰后合的哈哈笑个不停。
上官若雪笑了一阵,见那挑夫一脸恶相的盯着她看,才收了笑容,同时摆出一副比那找茬挑夫还凶恶的模样,说道“小子,味道如何是不是要比那烧鸭子还要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