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清数命星可是何等大事,以此为责,月老怎能不心中有数。花音看他自作自受,无数次提醒,但仍无济于事,自顾心中喜悦。
这天,花音见悟空断断续续瞌睡,恐月老回宫后,又对悟空加以罚责,便一边清数着阴树上的命星,一边提醒道悟空。
“悟空,你看你那阳树上的命星,多出可不少,若再不快快清醒头脑,顺着昨个儿的数,继续数下去,师父待时回宫,想你又要对着那宫房里的玉墙较劲了。”
“嗨,这又何妨,面壁又不是没思过,小丫头你只管数好你的,我可得养好精神,等着跟那太白老爷殿里守仙炉的迟生小道孙,去天河赛马去。”
“哼,就知玩闹,也不知从何劝你,随你怎样吧,就怕那思过变成打过喽。”
“我不在意,随师父如何喽,小丫头数你的星吧,我再眯会儿。”说罢,伸了伸懒腰,索性抱着那阳树的粗干酣睡去。
花音重重地瞥了一眼悟空,悻悻低语道“臭小子,等你吃苦头的,哼”继而仔细数着树上的命星,“三万万七千八百六十,三万万七千八百六十一”
阴阳树上的命星依旧不断更迭,也不知人间哪处喜事重重,竟在一眨眼功夫,蹭蹭蹭冒出了一窝的命星,就这一下,可叫花音着急忙乱了好一阵儿,再只见那命星好大一会儿冒出一颗,花音这才长舒了一口粗气,得一空档,好好用冷眼神,将那睡着的悟空在心里狠狠骂了一番。
悟空梦呓了一句,“小道孙,说你不行。”脸上一展笑容,得意着,慵懒的翻了个身子继续睡着。
花音见悟空这态,哭笑不得了一句,“真怀疑你这仙骨是不是正经庙宇里供奉的。”此时,又突的冒出一命星,花音眼一见,不敢怠慢一刻赶紧接着心里头默念不止的数量,再加计了一个。
六重天的霞明之象犹如素身布衣般,穿加到此时花音眼前的阴阳树上。如同两个破衣多年,突加新衣的乞丐,也算是见了一辈子难忘的新色,不同一般。
花音每此霞明之象,必定也是放空片刻,心里定是灿如开花,自是如痴如醉了。
花音多想这美的时光,若疲惫枯燥时,一洒余光便能如意看着,可也就有了不尽的乐趣,然而这奇美景象又怎会如此频繁平常呢所以花音每有这心意时,暂有一丝希望,又速换失落心茫。
花音正一心两用之时,那太白老爷殿里守仙炉的小道孙,驾云而来,将临月老宫望见是为无华的那盆透亮玉脂的仙花时,那稚嫩且含爱意的眼神也就恋上了它。
花音见宫门外动静,以为月老归来,心慌的起来守位,怀着忐忑着急的往外看了一眼,一见是守仙炉的小道孙,她这才稳定了心,长吐了一口仙气,那仙气接触外面,一瞬突变成清艳不俗的蝴蝶,翼翼舞着,暂存一刹,直叫悟空突惊起的叫喊声震散。
悟空迷瞪着跪在锦座上,揪着耳朵,佯装出一副可怜样子,慌张的喊叫道
“师父,千万别想错了徒儿,徒儿这是跟那梦里的妖帝巫炎约了一战,也是替天界分担忧愁不是,可别叫徒儿面壁思什么过,徒儿知过,更别叫徒儿屁股亲切那古藤石树的枝条。”
悟空快速一套嘴皮话,叫一旁的花音可是笑弯了腰,花音笑不出声,她捂着快乐,轻掂起攥在手心里,桂花树的落叶。只见那片叶像与手掌系了一条没有色泽,透明无比的线,规律稳稳的跳动着,叫人看了心里一阵小窃喜。
花音轻盈两步走到悟空旁边,一把揪着